这一次,宁远洲不准备让步。
“真的?这个郭阳我了解,她生意做得很大,是个很理智的人,你们这么去,敲不开她的嘴。”
“哟,照你这意思,还必须你亲自出马,话别说太满,等着瞧!”
话说到这份上,秦臻也不好再厚脸皮网上贴,识相的走出去,但他没着急走,而是选择在车里坐一会儿。
办公室里,宁远洲尝试联系郭阳,对方一听是丨警丨察,立马立马把助理和律师搬了出来,回避了他所有的问题。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挠挠头,追出去,人找不见了,但车还在院子里,他烦躁的搓了搓脸,过去敲车窗。
车里,秦臻忍不住发笑,他把车窗降下来:“宁队,找我有何贵干。”
“啧,帮个忙呗!”
回到办公室,秦臻特意用博物馆的号码,打电话给郭阳。
他很聪明,上来先自报家门,再利用好物,吸引郭阳跟他聊下去。
“对对,郭姐,这幅江湖夜雨图,做收藏绝了。”
“什么年代的画啊?”
“隋文帝时期,大家之手。”
“行,是你送过来,还是我亲自过去?”
“哪能麻烦郭姐亲自跑啊,您今天有时间么?要不我待会儿过去?”
“可以,你就送到海润步行街五一里公馆吧!”
挂掉电话,秦臻得意的笑了笑,难得他会因为搞定一客户这么高兴。
在宁远洲惊愕的目光中,他还做作的扣了扣眼镜架。
外头雨已经停了,但路面上的积水还没干,三人启程,先绕道藏海轩博物馆把古画带上,再驱车赶往五一里公馆。
路上,花生把郭阳的资料一点点搜集齐全,女人今年58岁,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在榕城建立了最大的紫檀展览馆,家里资产过亿,是实至名归的富婆。
车穿过海润步行街,停在一处欧式建筑面前。
大厅设计很有艺术感,欧式纯白的雕塑让人眼花缭乱。
郭阳家在20楼,楼顶的露天泳池也是她花钱修的。
从电梯里出来,长廊两侧复刻了巴黎圣母院的玻璃设计,镂空的吊顶立刻把他们代入了西方的庄园。
秦臻摁了半天门铃,郭阳才从屋里出来。
门一开,一个肥胖的妇人超乎了宁远洲的想象。
女人看着有一米七的个头,体重估计得有两百来斤,加上她满脸的横肉,看起来就像是水浒传里的莽夫。
郭阳对秦臻还有印象,见他拿着画,以为后面是他跟的是博物馆的伙计,没多想,就把人放进来了。
房子比宁远洲想象的还要大,客厅里有一排陈列柜,外面加了玻璃罩,里头的东西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郭阳是一个人住,她不太喜欢家里有不熟悉的人存在。
给他们倒了一杯热咖啡,女人示意秦臻把画摊到另外一张紫檀桌上。
夜雨图很得郭阳的心,她当场就订了,塞给秦臻一张卡。
“咳咳……郭……姐……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有件事,想跟您聊聊!”
宁远洲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心里七上八下的。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做大生意的人,谁在奋斗的路上不出老千,郭阳也不例外,因此,她很忌讳跟丨警丨察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