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的人没理会他的名片,冷着脸喝了一口咖啡,微怒道:“秦先生单不单身,跟我关系不大,咖啡不错,谢谢,我得走了。”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林陌看出秦臻的攻击后,连礼貌用语都省了。
起身刚要走,忽然被秦臻拉住:“慢着,你看上他哪一点了?他有的,我有,他没有的,我也有!”
“至少他不想你吗这些富家子弟一样,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甩开秦臻的手,她快速往前走了一段,而后又折回来,端起咖啡,直接泼在秦臻脸上。
一时间,苦涩的味道从鼻腔里传来,衬衣全花了,林陌头一扭,大步离开咖啡馆。
在另一头的公寓里,花生叩开了杜鹃的家门。
屋里很快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谁啊,叫魂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花生有些后怕,躲到一边。
门一开,一个满脸玻尿酸的女人,插着腰出来,刚要开口骂,一见花生长得白白嫩嫩,眼神瞬间就变了。
花生支吾着,不敢和杜鹃面对面:“宁宁队我,我有点害怕!”
宁远洲此刻还记着富婆韩冬梅的仇,没成想花生也有这时候,一把见想跑的他逮回来。
“跑什么,能吃了你,问。”
见躲不过,花生只能苦笑着开口:“大姐你好,那个,我们是市局的,来通知你,过去认领一下遗体”
门口,杜鹃一脸纳闷,没骨头似的靠着门框:“先进来说话,遗体,什么遗体?”
房间里又脏又乱,桌上全是吃剩下的外卖,满地的鞋子,沙发背衣服埋了,杜鹃身上的香味倒是呛得人直打喷嚏,花生被熏得想吐,介于不礼貌,只能忍着。
宁远洲见杜鹃没什么反应,冷冷的补充:“你儿子,杜孝义,今天中午十一点左右,被人杀死在国金中心34楼。”
“啊!杜孝义死了!那我下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
杜鹃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下意识的翻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发现没人接通后,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来去去。
“坏了坏了,我得联系个人把他的公司卖了,不然这个月的信用卡铁定还不上!”
她在衣服堆里坐下,来拿倒茶的基本礼仪都没有。
儿子尸骨未寒,作为母亲,她半点眼泪星子没有不说,还打起了公司的主意。
“大姐,你儿子遇害了,你怎么还想着钱呢!”
花生心口一紧,还是没忍住指责。
杜鹃愣愣的盯着他白净的脸,忽然笑起来:“人都死了,我难过,他还能复活不成!”
“可你是他母亲啊!”
“母亲!我可没这么大的脸,既然你们是丨警丨察,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他是我年轻时候,出去卖留下的孽种,要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打胎,他早冲下水道了。”
冷冰冰的语气,让人心寒,花生用力攥紧拳头,跟她对峙:“既然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你干嘛还每个月问他要钱。”
“废话,我生了他,他养我天经地义。”
“那你的小男朋友呢,也是天经地义吗!”
杜鹃被他的话噎到,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反驳。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宁远洲只能在旁边打圆场:“我们来不是要指责谁,只是想了解一些线索,你儿子最近跟谁联系的比较多?”
杜鹃眼珠子一提溜,狡猾道:“还能有谁,那个叫林陌的狐狸精呗,长得就不像好东西,还说什么能治心病,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心病,纯粹就是想捞钱!”
她的言辞很极端,引起了宁远洲的强烈不满,但碍于立场,有不好发作。
他只能变换个角度,旁敲侧击:“你认识林陌?”
“熟得很,四年前吧,我小男朋友被人毒死了,当时这狐狸精还是什么犯罪心理顾问,我呸。”
“你说话就说话,把嘴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她勾引谁了!”
“她勾引我儿子,还勾引我以前的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