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辞墨刚走进书院就差点让冒冒失失的杨柏浩撞个满怀。 </p>
“啊呀!”苏辞墨一闪身,急刹不住的杨柏浩直接趴倒在地,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p>
杨柏浩从地上爬起来,打着身上的土屑,听他这“呸呸呸”的,恐怕还吃了不少土吧。 </p>
“杨柏浩,别吐啊,这是地婆婆给你的见面礼,哈哈哈……”看着杨柏浩出丑,苏辞墨和宋碧柏两人乐的不可开支。 </p>
“滚滚滚!”杨柏浩闹了个大红脸,刚把身上的土屑子拾倒干净,就听到这么一句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的话,瞬间脸色黑了个底,转身就要走。 </p>
“唉唉唉,柏浩别走啊,”苏辞墨赶忙拉住他的肩膀,“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p>
杨柏浩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p>
宋碧柏好笑的看着两人,走过去拍了拍杨柏浩的肩膀,“辞墨都回来了,还不打算去看书?” </p>
“啊?”一听这话,杨柏浩也不再牛气了,刚刚还直挺的背,瞬间怂了下去。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辞墨。 </p>
听宋碧柏这么说,苏辞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挑眉看着前面的人,合着自己不想读书就把他搬出来当挡箭牌?想都不要想! </p>
他也学着宋碧柏的模样,在杨柏浩的肩膀上拍了拍,“每次文考你都是倒数第一,还不够丢人的?走吧,陪我去书房中挑几本书看。” </p>
听闻,杨柏浩面上有些过不去了,嘴硬道:“哼,倒数第一好赖说能算是个第一了。” </p>
苏辞墨听得此言,又是捂着肚子笑的眉眼弯弯。宋碧柏也跟着摇了摇头,这话从这家伙说出来,还真是不嫌丢人。 </p>
杨柏浩见状无法,只能蔫头蔫脑的跟着两人走了。他文学向来不好,也不是他不愿意学,只是怎么学也绕不通那个道理罢了。 </p>
耳边整天都是文学夫子的“孔子曰”“孟子曰”的,听的他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p>
到了书院中供大家伙公用的书房里,三人各自拿了几本书。苏辞墨拿的理学,宋碧柏拿的文学,两人拿的皆是自己有些不足的科目,只有杨柏浩那个家伙,拿的书是自己最擅长的武学。 </p>
看着杨柏浩手中的书,苏辞墨‘啧啧’两声,“杨柏浩,你说你文学不行你还不抓着这个时间好好看两遍,还偏偏拿你那最擅长的武学,你说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p>
“比起文学上得那些谁谁谁曰的,我还是对武学上的那些术法更感兴趣些。”杨柏浩听苏辞墨所言,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继续挑着自己擅长的武学书。 </p>
苏辞墨和宋碧柏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出了点点笑意。 </p>
见两人都挑完了,苏辞墨也没在挑其他的,刚打算跟他们一起离开,头就有些阵阵发晕。 </p>
两人见他有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苏辞墨笑了笑说了句“没事”,摇摇头打算继续往前走时,眼前直接漆黑一片,晕倒在地。 </p>
杨柏浩见此,也顾不得手中的那些书了,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 </p>
“送他去休息室里,去请院医过来。” </p>
见杨柏浩抱着苏辞墨,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宋碧柏出声提醒道。 </p>
“…奥。”杨柏浩经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此时他怀中的人儿还昏迷着,匆匆带着苏辞墨离开了。 </p>
宋碧柏看着这散落一地的书,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讲书一一捡起。 </p>
院医把着床上人的手,号了许久的脉,才缓缓站起身子,拧着眉摇了摇头。 </p>
“怎样了?”杨柏浩见他起身,急急的问道。 </p>
院医看着眼前的杨柏浩,眉头皱的更深了,摇了摇头道:“这姑娘中了毒,恐怕这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 </p>
“姑娘?”宋碧柏刚将几人的书整理好,来到这里,恰巧就听到了这句话。 </p>
看着又来了一个男子,老院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p>
“怎么?她是个女儿身你们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来书院这种全是男子地方,还真是胆子大。” </p>
闻言,杨柏浩塞给了老院医几块碎银子,干笑两声,“我们事先也不知道她是姑娘的事,许是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敢问老先生,她身上的毒可是严重?是否能解?” </p>
“此毒倒是不严重,可解。” </p>
老先生得了银子也不在纠结这人是个姑娘身份的事了,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得闭嘴不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p>
转头从自己的医箱里拿出了纸张和笔,从上面写上了解毒的方子,并嘱咐两人按着这个方子给她抓药,煎药时两次熬制成糊,一次加水稀释,为给她喝,一天两次。 </p>
院医走后,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的人儿,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p>
他们竟没想到,能与他们称兄道弟,行事颇为干脆利落,颇有男子风范的人却是个姑娘身份。 </p>
“明明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宋碧柏皱眉道,“昨天……一天没见着她人,是不是那个时候有人给他下的毒?” </p>
“昨天……”杨柏浩沉吟,回想着什么,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昨天上课咱俩说的话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