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恒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紧紧地闭着,躺在营帐中那张低矮的床上,脸色显得是极其的苍白无力。 </p>
苏辞墨心里有些难过,便走上前去,蹲坐在了拓跋恒的身边。 </p>
陈风看苏辞墨那一副欲哭了的表情也知道他好似有什么好像跟拓跋恒说,于是他便立刻转身退了下去。 </p>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寒感冒,拓跋恒,你也太脆弱了吧。”苏辞墨不悦的伸手一拳轻轻地砸在了拓跋恒的胸口上。 </p>
当然他的力气使得很小,估计拓跋恒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p>
看见拓跋恒对她的话语半分反应都没,苏辞墨微微的笑了一下,笑自己真像个傻子还跟他说话,他都没有醒。 </p>
虽然如此,但是苏辞墨并没有打算立刻离去,她看着拓跋恒那好看的眉睫,心里那种压抑的感觉慢慢减轻了一些。 </p>
苏辞墨伸手摸了摸拓跋恒的手然后才说道:“我的压力真的好大啊,拓跋恒,你什么时候才肯醒来?你的人,他们都觉得我一个小小文官不配管理他们的朝政。拓跋恒,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p>
苏辞墨说着说着就感觉心中极其的委屈,好像自己做什么在这边都是不讨人喜欢的,但是她不在乎那些,她只是很压抑罢了,再这样下去她不保证有多久她就要放声大哭了。 </p>
拓跋恒的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好似听见了苏辞墨的话,又好似只是在睡梦中的轻轻呓动。 </p>
苏辞墨一只手托着下巴,然后颇为无奈的看着拓跋恒,看他还是那副样子躺着,心里还是焦急,于是她继续说道:“拓跋恒你还是快点醒来吧,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你平时都太凶了一点,不然我绝不会对你发脾气。” </p>
苏辞墨说这句话也只是欺负拓跋恒听不见罢了,说完了以后她终于觉得自己心里的担子减轻了不少,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然后便走出了营帐。 </p>
陈风一看苏辞墨出来了,立刻笑着跟她打招呼,苏辞墨却是一副没事人一般的走了。 </p>
陈风等了一会儿,终于那个采药去了的医官这时回来了。 </p>
陈风对医官说道:“医官大人,不知三殿下现在病情到了一个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这么久,他都未曾苏醒?” </p>
那医官念过半百了,留着一脸泛白的胡须,一听陈风的话,他淡淡笑了回道:“三殿下他积劳成疾,再加上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时疫,所以一下子病倒了,虽然病情复杂,但是也不是不可治愈,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p>
陈风一听又是那句老话需要时间,他们的大军已经在这山腹地带待了九日之久了,他看着苏辞墨都觉得他那弱不禁风的肩膀会不会抗不下这接下去的暴风雨啊。 </p>
“还要时间!?医官大人,您得使把劲了,再如此下去势必会军心大乱的,主帅不醒人世,这是军中的大忌啊。”陈风满是担忧的对那医官说道。 </p>
医官却不管那些他只是将自己新采到的草药一一从框子李拿了出来,然后择去了那些杂草枯枝,继而抬眸看了陈风一眼,才说道:“三殿下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急,若不是他平时行兵练武有一副强健的身子骨,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熬不下去了。现在老夫拿药吊着他的命,估计要不了几日他便要苏醒了。” </p>
“咳咳!” </p>
突然,床上传来的咳嗽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慌张的走了过来瞧看拓跋恒。 </p>
拓跋恒虽然还是一脸的虚弱像,但是那双睁开的眸子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精神气儿来。 </p>
“殿下!太好了,您醒来了。”陈风喜出望外的说道。 </p>
医官也极是高兴的抚摸着胡须冲躺在病榻上刚刚苏醒的拓跋恒笑着。 </p>
看了二人一眼,拓跋恒却不是那般喜悦,他分明听见刚刚好像有人跟他说话来的,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是面前的二人。 </p>
拓跋恒点了点头,但是也不说话。医官立刻上前来给拓跋恒把了把脉象,然后又看了看拓跋恒的舌苔,这才确定似的说道:“太好了,三殿下,您现在已经度过了病情的危险期了,只要好生调补,恢复健康那是指日可待啊!” </p>
陈风一听这消息高兴的几乎合不拢嘴了,刚才还担心他不会苏醒,苏丞相不能担下大任呢,现在一看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便好了。 </p>
拓跋恒指了指桌子上那个陶的水碗,陈风这才会意立刻过去将水碗拿了过来。 </p>
拓跋恒接过水碗喝了几大口水,这才觉得嗓子没那般的干涩难以开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