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昌见惯了这些坊间的流言,有假有真,可是不是谁说的话都可以相信,尤其是越是疯传的越多的话,越是不可信的居多。所以当即张明昌便也没信苏辞墨所说之言了。 </p>
“苏大人,你初来乍到,这些事情还见识的太过少了,这些坊间流言最是容易误导他人,所以你莫被这虚传来的话阻碍了观察事实真相的眼睛才是啊!你今日真不该得罪这郑县令的,这才是你第一次出巡做事,若是这名声传回去京中,让京中的众位大人们知道你在这小县城第一次来便得罪了县令,那可是不好的名声啊,估计以后都会被人拿出来当笑话说呢。” </p>
张明昌一副无奈的神色对苏辞墨说道。 </p>
苏辞墨很是无奈了,她本来就是做的一件对的事,为何到了他们的嘴巴里却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甚至要担心会不会被人拿出去当笑柄疯传? </p>
苏辞墨真是越来越无奈了,但是她脑子里突然一亮,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人,那便是拓跋恒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她,苏辞墨相信拓跋恒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说话的。 </p>
于是苏辞墨越发又坚定了信心,相信拓跋恒一定会帮助自己洗清这郑庭的黑暗面目来。 </p>
苏辞墨立刻弯起一丝笑容,然后看着那张明昌说道:“张大人,你莫急,这件事我已经向三殿下禀报了,估计他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便会赶过来替咱们解围,现在咱们只需要稳住这郑县令便是了。” </p>
苏辞墨这般说了,那张明昌顿时也不好说什么不是来了,于是他便笑了下,点了点头。 </p>
“郑县令,我们苏大人将你的儿子关押起来的确是因为还没有查清楚他身上所犯的案子,所以你先给我们一些时间,再耐心地回去等一等好吗!?”张明昌很是好说话的很是客气的对那郑庭说道。 </p>
顿时郑庭脸色便凝滞了一下,心道不知那嘴巴都没长毛的御史跟张御史说了什么话,这张御史竟然突然开始帮助他说话了? </p>
郑庭心中便勃然升起一股子怒气来,若是郑秀被他们抓走,还不知道要供出他什么话来呢!他不能放任那郑秀真的被他们抓走了。 </p>
张明昌也知朝廷法律森严,没有官府下达的缉拿令,哪怕是朝廷的命官也是不可以随便抓人的。但是奈何这三皇子殿下都要来了,更何况苏辞墨还跟他表示了这边发生的问题,若是这时候再不表示一下,那到时候三皇子来了一看这郑秀被郑庭给带走了,岂不是得怪罪自己这个老臣在这里没有起到一点点的作用吗!? </p>
“张大人,我儿犯了什么法!?你也看见了,在这客栈门口看戏的都是这镇子上的百姓!你们谁看见了郑秀在这坊间调戏强抢民女了,站出来给本官看看!?”那郑庭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看着那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 </p>
顿时刚才还有些响动的人群,霎时间都不敢吱声了,大家相互对视了几眼,却是没有一个人要站出来说话的。 </p>
这件事即使他们有人知道,自己没有受难,当然也不敢找县令的麻烦,若是这两个京官走了,这县令改日里还不得去他们家里把他们的家都给抄了去? </p>
苏辞墨早就看穿了那郑庭的鬼把戏,这坊间早有人流传说郑庭和朝廷中的人有联系,所以即使是在这杨阜县做了坏事,也是无人敢管的。现在那帮百姓赶有人出来说一句不是,那才是怪呢。 </p>
苏辞墨看见那些百姓一脸苦瓜脸不敢声张的样子,心中顿时便有些后悔了,又看那张明昌依旧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她心中真的开始心虚了起来。 </p>
开始这张大人还一副谨慎的样子,现在竟然这般开朗的帮她说情,恐怕也是相信了拓跋恒会在紧要关头赶来这里帮助苏辞墨他们解围,可是问题的关键是,苏辞墨在信中并没有提明让拓跋恒来此处帮助自己解案,她只是说了请求他派人调查一下这郑庭的底细,到底做过什么坏事罢了。 </p>
苏辞墨心虚的脸色微微烧红了一下,这下子自己若是不把郑秀交出去也不好,若是交了出去,她想着给郑庭治罪的事便又没了着落。有今日这一招,那郑庭肯定是给郑秀洗白了,还不让这里的百姓多说半个不好的字,那到时候自己的发现可真的就是所谓功亏一篑了。 </p>
“看吧,苏大人,你还有何话好说!?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我儿郑秀强抢民女的事情,你还有何话好说呢!?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郑庭语气是越来越嚣张了起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苏辞墨这种年纪轻轻的找什么事不好,非要得罪到他郑庭的头上来的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