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以后又传来消息,称赈灾的饷银在渡黄河的时候不甚沉船,银子全部都撒在了江上,又因为黄河水急下不得水底去搜索银两,所以那数万两的赈灾银就这样从户部的账册上被人消声灭迹了。 </p>
苏辞墨越看越是觉得生气,当时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户部小官员,只是负责记录账册,也不知因何缘由竟然得罪了那背后之人,所以非要将他给治罪成了那赈灾款最后的罪魁祸首。 </p>
苏辞墨越想越气,差一点就将那张纸给捏的粉碎了,还是陈风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轻轻地推扶了苏辞墨一下,她才晃儿从那噩梦中醒了过来一般,立即松开了那信纸。 </p>
苏辞墨终于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觉得这个法子行之有效。于是接下来的两日,苏辞墨又去了杏花楼两次,并且每次都从那杏花楼里换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p>
现在苏辞墨的手里也有了足够的证据,她要进宫去找一些人作为证人,到时候作为她的呈堂证供之人。 </p>
很快,日子便到了皇上交代她的举证苏清风清白的最后一日,苏辞墨这早早早的便收拾了,穿了一身干净的官服,然后便坐上马车去朝中上早朝了。 </p>
早朝上,皇帝也记得这日是最后期限,所以一上朝便开口问苏辞墨,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p>
苏辞墨立刻出列,并且给皇帝深深的鞠了一礼道:“回陛下!微臣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父亲苏清风是清白的。” </p>
皇上一听此话,顿时面上有些惊讶,但是也并不明显,只是看起来眼睛瞪大了几分罢了。 </p>
“哦!?确有此事!?那你就在这里给朕和诸位爱卿说说看吧。”皇上一脸慈笑说道。 </p>
苏辞墨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皇上,臣,敢问,这赈灾银的案子如何能牵罪到一个户部大臣的手里的!?请问,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吗!?” </p>
苏辞墨一脸严肃的神色,眼神扫了这大殿中站着的诸位大臣,瞬时间,有几个老臣便一脸戾气的眼神不善的向苏辞墨打量了过来,然后说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不是你父亲故意要跟外贼联络,将朝廷下发赈灾银的事情沟通了山间的劫匪,然后在运着赈灾银的车队路过那十里亭之时故意跳出来抢掠走了一部分赈灾银,如何便又有了那罪责!?” </p>
那个老臣看起来面色红润一副生气的样子,苏辞墨顿时无奈,然后说道:“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的确是我父亲做的呢!?” </p>
拓跋恒眼神带着三分惋惜,七分痴愣的看着那苏辞墨,心里突然就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感觉她的每一句话好似都牵动了拓跋恒的心脏一般,让拓跋恒有些难受。拓跋恒亦是不知自己这是突然怎么了,于是他立刻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左胸,想要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p>
他刚刚只是不由得在心里疼惜了一下苏辞墨而已,没想到心跳就会变得如此之快。 </p>
“怎么确定!?如果你们苏府没有搜到那赈灾银款,还是数十箱的巨额,你父亲又怎么肯认这件事的确是他所为呢!?”那个老臣继续说道。 </p>
这件事在朝中已是人尽皆知的了,所以那老臣说与不说,这朝中的老臣们皆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知晓这背后的事的确最后连宗人府也确认了的确是苏清风所为的。 </p>
苏辞墨一听那老臣的话,唇边荡起一抹不太阳光的笑来,然后她那清亮好看的眸子里带出了三分阴毒七分直率的看向了那老臣说道:“你们之所以那般确信,是因为你们都被一个人蒙蔽了耳目!而那个人便是内务府,专门负责与户部联合发放赈灾银款的刘卿,刘大人!” </p>
“你休得胡说!?简直就是信口雌黄!我刘卿身为内务府大卿,为朝廷兢兢业业恪守本分!怎么可能做得出你所说的那种事!苏辞墨!你休在胡说八道!”刘卿听闻苏辞墨指认了他当即便面色不悦的跳起脚来要过去找苏辞墨的不痛快了。 </p>
此话一出,顿时朝中的众位老臣们皆是发出了许多的唏嘘声来,好似大家都不敢相信一般,然后一个个的都面面相觑的在底下说了起来,顿时皇上面色一冷,便立刻出声喊了一声肃静。 </p>
顿时大殿上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然后皇上才继续问苏辞墨道:“为何你会直接将这矛头指向了那刘卿大人!?虽然他是负责发放赈灾银款的人,但是他在朝数十年,丢银两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反倒是不过是过了你父亲这里一次,这赈灾银款便全数不翼而飞了。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