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柏看眼前这黑衣人被他的话语吓得几乎都不能正常的说话了。 </p>
顿时他心中很是愤恨,一把将他给推了开去。 </p>
此刻的宋碧柏满眼都是怒火,心头的火气更甚,就是因为担心苏辞墨作为户部侍郎每日都离那拓跋恒走的太近,所以他才在探子市场里高价卖回来一个探子用来偷偷监视苏辞墨。 </p>
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让他算到,苏辞墨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居然心宽到可以在拓跋恒的府上留宿。 </p>
宋碧柏一把关死了门房,然后转身一下子扑在了身后屋子里铺着锦绣花盖绸布的圆桌子上。 </p>
宋碧柏很是生气的盯着前方,眼神愣愣的出神,他的双手越抓越紧,不知觉便将那锦绣花盖的绸布都给捏皱起了。 </p>
宋碧柏生气的大声的喘息了几下,感觉心脏里骤然的疼痛感好似也在提醒着他一般,他太痛苦了。 </p>
“辞墨!你为什么那么傻!?”宋碧柏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也氤氲出一些水汽来,口中更是吐出了他自以为然不会吐出的话语。 </p>
宋碧柏因为担忧苏辞墨在拓跋恒府里的安危,所以这一夜几乎都不怎么睡得安稳。 </p>
翌日,早朝上,一切都是如期进行,苏辞墨还有拓跋恒还有朝廷中各位重臣,大家并没有人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之处,唯独太子,此刻却是一副神秘又阴寒的神情看着殿前的人。 </p>
皇帝和几位出来奏禀国事的老臣在殿中谈论了一会儿国中各处的事宜,然后皇帝便觉得这事聊得也算是差不多了,也差不多到了该下朝的时候,于是便对旁的那个太监总管瞅了一眼。 </p>
那太监总管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然后高喊道:“还有人没有上奏的吗!?快一点,皇上马上就要下朝了!” </p>
他那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还,但是满朝文武皆是一副静默的样子,无人敢出来说话。 </p>
就当大家以为下一刻就要下朝之时,太子殿下,却是突然的挪动了身子,转身走到了大殿中央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给皇帝行了一礼。 </p>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儿臣今日看见了一宗案子,心中十分的气愤。因为这案子是皇家之人的所为,所以儿臣不忍看着他继续耗损您的功德,故决定将此人的事迹告发出来让皇上您自行决断。”太子一身淡黄色的太子朝服,此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语速轻快的说道。 </p>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刚刚还静默的如同一滩死水般的朝堂顿时间所有的大臣便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好似这太子所说之话的人便在他们其中,想要通过那互相交互的眼神仔细的看一看到底是谁才是那太子所说的招人痛恨的人。 </p>
皇上一听此言,顿时觉得来了几分兴致,眸色里甚至是带了几分笑意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太子殿下。 </p>
“哦!?太子,你说有人敢破坏朕的朝廷,此话可是当真的!?”皇帝一副打探的神色看了那一身贵气流露与外的太子殿下。 </p>
“父皇,儿臣不敢骗你。儿臣前几日在驻军的军营里点卯时发现,他们这一次的军饷不仅不如父皇您所答应他们的一般,涨了一番,反而是一人都少了十几两的银子,虽然那十几两也不算是什么都的钱财,可是我朝中驻军人数多达数万人,这十几两的银子若是换算成人头,那便是十几万两的军饷几乎都被人从中馈中拿走了。”太子一副阴损的神色微微的低着头,不时偷眼的朝前上方的皇上多看了几眼。 </p>
在看见皇上的脸色从喜转忧,他心中便越来越高兴了一些,于是便又接着说道:“当然之前的都是儿臣对此下的猜测,可是当儿臣仔细查下去之时,儿臣发现户部的尚书蔺骁儒大人更是直接跟那三皇子拓跋恒里应外合,二人齐力每年都在那户部抽调军饷,不仅是饷银被从中不知觉得拿走了,还有驻军的粮食,也在不知觉的时候缺斤少两。这一切都跟那拓跋恒有着莫大的关系。儿臣恐是这户部尚书受了他的要挟,所以才做出这般失了偏颇之事,还请殿下您一定要将这拓跋恒好好的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p>
太子一口气将自己的罪责撇的一干二净的,倒是将这屎盆子都扣在了拓跋恒的脑袋上。 </p>
虽然说一年十几万的军饷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若是这事情发生在皇子的身上,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p>
皇上坐在龙椅中坐立不安,心中也极是不安分了起来,他没想到他叮嘱大臣去办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有翻车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