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三天的功夫,这寡妇终于再一次让苏辞墨进门去了。 </p>
“姐姐我并非是有意要打搅你的,只是这些案子对于我来说十分的重要,若是我不能查出此案的真相来,或许皇上会因为此怪罪于我而给我治罪。我实在是不得不打搅姐姐,让你为我说出实情来,我才好为那书生洗白了冤屈。也好为我自己作证。”苏辞墨很是无奈的对那寡妇说道。 </p>
那寡妇表示理解的微微点点头。 </p>
“我也是被大人的诚心所打动,所以才开门允许您进屋中来的。”这寡妇说出这话时,心中想的却是她从未见过有哪一个人有她这般的耐心,在她的门口蹲守了这么久的日子,连她自己听见门外的响动都觉得有一些自己做的太过了呢,或许此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办,只是她很难越过她自己心中的这道坎儿罢了。 </p>
但是好在苏辞墨的一再坚持,打动了这寡妇的内心,让她觉得或许将这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公之于众,也并没有那么让人觉得不好。这件事既然能帮到这位大人,那么她将这秘密说出来便会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了。 </p>
苏辞墨看见那寡妇脸上带着温柔的淡笑,顿时眸中也散发出一股十分青睐的温柔的味道。 </p>
“姐姐你一个人在这家中生活的肯定也辛苦,不知您跟那死去的书生到底是何关系。这村中四处打听,也无人敢跟我们透露太多有关于那书生的消息,我们只听闻他跟你关系最是亲近,所以才来找你了解一些详情。”苏辞墨面色逐渐平淡而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寡妇。 </p>
那寡妇被苏辞墨问起,很是无奈的点点头。 </p>
“官人你说对了,其实这书生是村里的木匠,原来在村中做一些木器活为生的。只是他家历代都有读书人,而到了他这一代,他的爹爹又不放弃让他做一个书生,索性便让他一边学了木匠,一边又参加科举考试。只是...或许是他才思不佳,连续考了十几年,也从未进第过。” </p>
“哦!那么你又是如何跟他相识的呢?”苏辞墨听了这书生还是个木匠之事,表示很是奇怪了一下,于是便接着问道。 </p>
那寡妇微微点了点头,面色依旧有一些难看的样子。随后说道:“我前年丈夫刚刚因病逝世,而他年越三十还未找过妻室,于是便与我在村中看对了眼。本来我是不欲再找一门夫婿的,但是他是这村中难得的青年才俊,长相又不算是凡夫俗子的行列,所以我一下也没有把持住心思便喜欢上了他。”寡妇说完此话脸色一阵通红了起来。 </p>
苏辞墨微微尴尬了一瞬,但是也觉得此事乃是情理之中,虽然书生跟寡妇的搭配千古来说都是艳俗的俗谈,并非是什么良人之举。但是奈何这也是情理之中,应该给予理解的事情。苏辞墨虽然心中很是不认可她与这做木匠的书生互相看中的事情,但是奈何这寡妇一人生活也着实可怜。 </p>
苏辞墨想到这一点,心中又淡淡地原谅了她。 </p>
“你的夫家难道没有爹娘在吗?为何这院中只见你一人,那么你自己难道又没有爹娘和亲人在身边吗?” </p>
那寡妇摇了摇头,面上陷入一种十分难受的样子,还有一些痛苦。 </p>
这时,拓跋恒带着杨柏浩二人也从那院子门外走了进来,苏辞墨站起身来跟那寡妇介绍了一番进来的这二人,皆是朝中有名有势的人物。顿时那寡妇看着拓跋恒便直了直眼,吓得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跪地叩拜了一下。 </p>
拓跋恒脸色倒是出奇的安静了,然后点了点头,让那寡妇从地上站了起来。 </p>
“有何话娘子尽可以跟我们的苏大人阐明,他会帮助你的,我们都是好人并不会祸害你。若是有人从中胁迫你,必须要对我们说出实话来,请你一定要当着苏大人的面说清楚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的奖励,然后抓住那从中使坏的人,让他再也不能威胁你们。”拓跋恒面色冷寒的对那寡妇交代了一声,随即他便也跟杨柏浩在院中找了两个小凳坐了下来。 </p>
寡妇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她只听明白了让她交代实情这句话罢了。 </p>
听见的拓跋恒交代,她狠狠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言其他之事。 </p>
“家中的亲戚们走的走了死的死了,只是无人留在我的身侧,好不容易等到了十八如花的年岁,嫁给了村中的壮劳力做媳妇儿,可是我那丈夫劳苦之命,刚刚成婚不过两年便病死床榻。后来夫家的亲眷们也觉得是我克夫命,将他给克死了,所以将我赶出了家门。只是给了一些潺薄的田产让我度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