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柏听见了那拔出剑鞘的声音,心中一阵警觉,感受到身后那一抹利刃即将刺来,他即刻便闪躲开了身子,险险地躲过了拓跋恒刺出的那一剑。</p>
宋碧柏面上一副又惊又厄的神色,随后看着拓跋恒问道。</p>
“三殿下!背后伤人,岂是君子所为?”</p>
拓跋恒面上露出一抹十分妖艳的诡笑来。</p>
“君子所为?哼!你一个人将我们这整个行进的队伍都抛弃在了半路上?!你还有理由说什么君子所为吗?如今你这作为,我只能将你视作是逃兵处置罢了。不听上司的命令独自行动,即便是死了,皇帝也不会替你申冤的。”</p>
拓跋恒说完便拿起手中的长剑,十分有力地朝着宋碧柏的身上砍了过来,那一剑剑带着十分大的力道。剑尖划过空气传来一阵阵呼啸的响声,只听得在空中咻咻作响。</p>
宋碧柏看着他那十分厉害的剑术,只消几招,便已经舞到了宋碧柏的面前来了,他手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的物事,只得丢下了手中的马绳,随后踉跄几步向后躲了开去,勉强地躲过了拓跋恒刺到他面前来的剑。可是还是十分的危险,并没有躲过太多。</p>
可是拓跋恒的剑依旧很快的朝他刺了过来,并没有因为他手上没有武器,有任何的怜悯之心。</p>
宋碧柏被逼的一屁股被那剑锋刺的坐在了地上,随即他闭着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死亡的来临。</p>
可是等了许久,仍旧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宋碧柏又睁开了眸子,这才看见那拓跋恒的剑此刻正悬在了自己的眼睛的正前方,不过一指的宽度,只差一点便要刺进了他的眉心之中。</p>
宋碧柏冷冷地吁出了一口气了,然后他一副不大高兴的神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身来,这一段让拓跋恒调教的,他感觉自己的背脊发冷出了一身冷汗,浸湿了衣服。夜风吹拂下竟然微微的感觉有一些寒冷。</p>
“就你这点本事,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谈何出去支援苏大人?我只怕你还没有赶到徐州城内,半路上就被那些残暴的暴民们给折磨致死了。”</p>
拓跋恒一副冷漠的神色看了这边坐着的宋碧柏一眼。</p>
宋碧柏脸上是一副挫败的神色,被拓跋恒这番较量打输了,面上也觉得十分没有颜面。</p>
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只叹自己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钻研武术,不然也绝不会让拓跋恒占了上风。</p>
被拓跋恒这一顿教训,宋碧柏也没有理由再行出逃。若是他此行被拓跋恒举报去了皇帝的耳中,只怕到时宋碧柏又会多一条不听从指挥的罪名,而不会给他自己省心了。</p>
如此这般,宋碧柏也打消了即刻便一个人前往去支援苏辞墨的想法。</p>
如今那徐州城内最缺乏的恐怕不是宋碧柏一个人,而是得到相应的指挥和朝廷调度来的物资救援难民。宋碧柏仔细考虑一番,觉得自己前去或许也的确帮不上多大的忙,于是也按耐下心思陪同拓跋恒他们一路前行。</p>
拓跋恒考虑了苏辞墨近日来恐怕会十分棘手应对那些难民们,如今徐州城与频发水患之地的平洲县城最是相近。</p>
徐州城又是临山而望,这平洲只怕那里的灾民已经有大部分都转移去了苏辞墨所在的徐州城内。</p>
拓跋恒又考虑到了苏辞墨他虽然文笔上的功夫不差,但是论其武力恐怕是比不过那些受难的灾民们,想到此拓跋恒还是有一些担心,于是立刻吩咐了身边的陈风,先行趁着夜色赶赴徐州去接应苏辞墨,而他则会带人在这路上进行调查,看看那平洲城内的水患是否已经严重到无法收手的地步。</p>
而这时,苏辞墨也收到了,来自相邻的其他几个临县的县太爷回信。信中都表示他们并没有多余的物资可以接济徐州城,接济这些平洲城前来投奔的灾民们。</p>
苏辞墨心中微微焦急,将那信拍在了桌子上,随即她便背着双手站起身来在屋内踱着步子,满脸焦急也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接下去该怎么办。王浩这时也走进了屋中来,还拿起了桌上的几张信封看了起来。</p>
看见那些县衙知府们一个个都表示没有可以救助的物资来运送到徐州城内,王浩心中十分的焦急和生气,他将那信也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随后转头对着苏辞墨说道。</p>
“这些狗县令们,也着实是太过分了,如今这平洲发生如此大的水患,而我们徐州城内也并没有更多的物资能够拿出接济百姓了。可是他们其他的几个临县根本受灾不太严重,却一个个都托词说没有救济粮可以用来接济我们。他们这是见死不救!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p>
王浩说着那些话,十分生气的在地上跺了跺脚。随后也将那几张其他临近的几个县城的县老爷写的书信给拍在了桌子上。</p>
苏辞墨看他大动肝火,面上十分的生气,心中也微微的焦急了一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