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是让他走了吗?这么年轻就出来骗人,为何不找个好的营生安心过日子呢?”白秋玲无奈道,她的善良在整个双鹰城都是远近闻名的。
看到路上垂死的小猫小狗,都会忍不住上前救治,更别说人。
城内受过她恩惠的人不下上千人,声名之好,甚至连她父亲白镇明也比不上。
“他说他不要您的赏钱,他只需要和您单独说几句话就行。”贴身侍卫无语道。
“单独和我说几句话?”白秋玲又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一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俊俏青年在她出府的路边乞讨,她看他可怜,便上去赏了他一点银钱,却没想到被这人缠上了。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白秋玲无奈,“难不成是看我人好欺负?”
“要不要属下去教训他一顿?”侍卫低沉道。
白秋玲迟疑了下,人家也没做什么,犯不着这么做。“算了算了,不要管他,我马上要去父亲的书房,天色不早了,晚上还得药浴,你告诉他如果真要找我,明天早些再来吧,今天真的很忙。”
“小姐老是这么心好,别人会认为您好欺负。”侍卫苦笑道。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和爹爹吗?”白秋玲调皮的笑了笑。
这侍卫也时从小看着她长大,甚至除开父母亲,他就是她最亲的人,两人的关系如同兄妹,很多话也没什么顾忌。
得到白秋玲的答复,侍卫吩咐了一下边上的帮众,由一个帮众专程朝着总部侧门跑去。
侧门外,李顺溪随意坐在墙边静静等着消息。看见帮众出门径直朝他过来,他连忙站起身。
“怎么样?秋玲小姐要见我了么?”
“大小姐现在没空,你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也该知道,秋玲大小姐虽然平易近人,但也不是想见就能随便见的。”
这帮众兴许也是看出李顺溪模样俊俏,气质温和,态度也很不错。就算他穿着打扮如同乞丐,也没有露出嫌弃驱赶之意。
听完转达的话,李顺溪无奈的笑了笑。他确实是想当然了,双鹰城之难就在这几日,他不确定是不是今天。
提早告诉白秋玲,也有机会取信于她,得到挽回的机会。毕竟双鹰城上上下下数万人,这么多的人命。
可如何取信是个难题。
“好吧....我明天再来。”他心里已经打算夜探白河帮了。走正规接触看来是行不通,空口无凭,没人会相信他口中的‘胡言乱语’,就算他说出邪玉之事,也最多被人当成是疯子,没人会信。
“快走吧,被帮中的巡逻队发现,你就麻烦了。”那帮众也是好心,赶紧催促。
“多谢!”李顺溪认真的对那人行了一礼,转身果断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心血来潮,回头又望了眼白河帮总部。
这一望,却是让他心头一沉。
整个白河帮上空,仿佛萦绕蒸腾着一丝丝的灰气。那灰气极其稀薄。若不是他有玄机玉在,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
灰气萦绕飘荡,不为风吹拂,却隐隐透着一丝不祥。
“必须尽快了....”李顺溪有种心惊肉跳感觉。“今夜若是不成,便只能找机会带着白秋玲赶紧离开。”
心中下了决定,他转身迅速离去。
.........
“砰砰砰。”
宁三轻轻的敲响洪明资的房门,很快,门开了,宁三进了房间。
“宁三兄弟,天色将晚,是有什么事吗?”洪明资很是客气,这种客气是宁三以前从没在洪明资身上得到过的,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人,以前在底层艰苦求生之时他看不明白,现在站在高层后,他的眼界宽了很多。
有什么样的身份才会得到什么样的招待,这很正常,宁三并没有因为洪明资的客气就趾高气扬,他很明白,别看洪明资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对方在公子眼里分量绝对不轻,宁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点,他朝着洪明资拱手行礼。
“洪帮主,公子有令,一旦白河帮生变,所有人立即撤出双鹰城,不得有误。”
洪明资眼睛轻轻一缩,虽是不解,但他仍然点头说道:“属下尊公子之命,不知何时撤出此地。”
“立刻,变故已经出现。”
“洪某可否向白帮主辞行?”
“一个将死之人,已经没必要了。”宁三摇摇头,原本不愿多说,但是担心洪明资多想,他开口解释道:“今日比武之时,我发现他的精气神已经耗尽,现在的他就如同行尸走肉,随时可能身死,而且就算帮主去找他,只怕也找不到人了。”
“嗯,洪某明白了。”洪明资点点头,没在多问。
宁三出了门,朝着白河帮内院走去,随着他的脚步,一丝丝金黄二色的气息从他身上慢慢散出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土黄色的光芒将宁三笼罩在其中,大地变成了黑黄色池水,让宁三能在里面行走。
‘土遁’。
这是道兵天生拥有的能力,宁三现在也能掌握,只是用的还很稚嫩。
顺着气息的中心,宁三朝着内院的方向走了一盏茶时间,眼前是一堵青石墙,穿过青石墙,宁三来到一个密室中。
一颗椭圆形足有人头大小的青色玉石摆放在密室中央,无数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被玉石尽数吸了进去,玉石中散发的威压飞快的增加。
“这就是那块玉吗?”
宁三心里已经下了判断,除了它只怕这双鹰城,没有第二样值得公子瞩目的东西了。
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小心的打开瓶口,一丝丝带着异香的气息传入他的鼻中,定睛去看,是一颗散发着金光的血珠。
宁三把血珠滴在青玉上,青玉如同活物一般,一转眼便将血珠吸了进去。
吸收了金色血珠,青玉似乎吃饱了,不在吸收外面的气息了,宁三转身离开了密室。
......
咚咚咚。
白秋玲轻轻敲着书房的木门。
暮色夕阳下,书房周围空无一人,原本守备的帮众也不知道去哪了。
“真是的,这些人就会偷懒。等爹爹回来了,我一定找他告上一状。”白秋玲虽然善良,可也不是没原则的放任。
这种事是坏了帮中规矩,书房乃是父亲极重要的地方,一向都是有精锐的白衣卫守备,可现在却一个人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