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宅子,钱半城两眼彻底迷糊了。
这,这还是自己以前的家吗?半天之前,这里还是熟悉的模样,半天后,这里简直是改天换地了。
墙还是那个墙,地还是那个地,但是往日的装饰已经全数换掉,古朴的宫灯,华丽的摆设,价值万金的绫罗绸缎只是用来掩盖有些掉色的墙壁。
所过之地,两侧每隔一丈便有两名银甲卫士守卫,当人从中通过时,那种威仪,那种高贵的气质便彻底散发出来。
走过前面,钱老爷在侍从的带领下,进了大堂,这个往日自己发号施令的地方,现在也换了一番模样,各种名贵装饰按照一定的方位悬挂,金、银、玉、珠等各种材质的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让人感觉富贵而不显庸俗。
大堂中,一张巨大的圆桌摆放在哪里,十几张金丝楠木椅子围着圆桌,桌上已经摆了十余样点心,七八种果子,钱老爷在侍从的指引下颤颤抖抖的做了下来,他的屁股只敢坐半边椅子。
没过一会,一名名在平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便被侍从引了进来,等到人坐齐后,只有主位还留着一张椅子。
侍从很快下去了,屋里只剩下这些相互间熟悉的人,大家刚开始还不敢说话,但是看到侍从全部消失了,半晌又没人进来,胆子就慢慢大了起来,彼此间小声的说起话来。
坐在钱半城右边的是田安合田老爷,田安合从坐到这里后就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钱半城,钱半城不停的在心里暗示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这种死对头的鄙视眼神实在让他难以再忍。
“田老头,你看我干什么?都看半天了,老爷我脸上有花啊?”
“哼,我在看一个怂包,你瞎嚷嚷什么?”田安合不屑的回了一句。
“老子怂什么,平安城谁不知道我钱半城的脾气,自我生下来,就没人敢说我怂。”钱半城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们现在坐在什么地方啊?”田安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钱半城顿时有嘴难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我啊听说。”田安合的话音突然高了一截子,引得在座诸人都注视着他,田安合看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轻笑一声说道:“我听说有人屁都不敢放一声,带着全家就滚出宅子呢。”
“哈哈哈...。”在场众人不禁的轻声笑了起来,在座的都是消息灵通之人,谁不知道钱半城的事啊,故此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钱半城的脸色在笑声中先是一阵肿胀,接着他目露凶光的隐晦的扫了田安合一眼,心里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