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先生,这恐怕有点难为人。”戴芳语气有点生硬,“魏逸晨的这幅作品,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完成,现在你让张凡临摹,时间仓促之下,如何临摹?”
“再则,临摹较原来的作品,本就缺了些优势,真要这么做,张凡不就落了下成吗?”
“是他自己说的,这些画他随手就能绘制出来。”魏逸晨道,“不信你问他,他如果收回刚才的话,并且向我道歉,我可以不让他临摹。”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詹子仓笑着点了点头,“搞艺术的人,狂傲些没关系,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既然说过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怕,若是怕了,退缩了,只能证明你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詹先生,我知道你很看重魏逸晨,甚至有收他为徒的打算。”戴芳听了这些话,不高兴了,整个人的脸垮了下来,看着詹子仓。
“但你是一位让人尊敬的大师,却帮着魏逸晨打压张凡,这么做,不会太明显,太让人诟病吗?”
“戴芳,我看你年轻,喊你一声丫头。”詹子仓的脸也冷峻下来,没了先前的温和,“你的艺术水准,在这个圈子里也只能排在末流,张凡是你的学生,你袒护他,这没错。”
“但你若因为袒护他,而往我身上泼脏水,甚至扭曲事实,说不得我要跟国际画家协会提出投诉。”
“到时候,你的会员资格被取消,可不要怨我。”
戴芳默然。
“什么是国际画家协会?不就一个协会吗,有那么重要?”一人道,“我看戴芳的脸色都变了。”
“这个是自然,这个协会可是国际性质的。”戴着金色劳力士手表的中年男子道,“能进这个协会的人,都是在国际上有点名气的画家。”
“在亚洲,进这个协会的画家,屈指可数。而国内,进这个协会的人,总数不过才五人而已。”
“进这个协会的画家,身价会暴涨。”戴着金色劳力士手表的中年男子继续道,“关于这个,我听到过一段故事。”
“说是有一个画家,他的一副画在拍卖会上拍卖,结果喊价几分钟,最高才不过十万块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说是这个画家进了国际画家协会,结果他的这幅画最终以一个亿的价格被拍卖掉。”
众人听了中年男子的话,瞠目结舌。
这也太夸张了些。
国际画家协会居然这么神奇?!
“张凡,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的。”戴芳叹了口气,对张凡道,“没想到我一直以其为榜样的大师,居然是这样的人,打压人起来,丝毫不顾忌他大师的形象。”
“无妨。”张凡摆摆手,并不介意,“反正过来就是玩一玩,要画画,那就画吧。”
“张凡,这里面的道道,你还年轻,也单纯,没看出来。”戴芳见张凡,焦急的道,“魏逸晨的那副晨鸡报晓图,的确是佳品,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绘制出来。”
“你匆匆临摹,本就已经落了下层,时间短暂,顶多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来得及?”
“待会只要你画的不好,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传扬出去,你的画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不止如此,你的名声也臭了,在这个圈子中,不可能再有大的发展。”
戴芳真的很担心:“这些道理,你明白吗?”
“无所谓的。”张凡毫不在意,“再说,我又不一定会输。他那个鸡一点都不灵动,是死的。”
“哈哈,你真狂妄,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魏逸晨听到了张凡的话,不屑的道,“我的晨鸡报晓图,最出彩的地方就是这只鸡。”
“只要是看过我这幅画的人,无不对这只鸡交口称赞,说我将它画活了。”
“你却说我的鸡不活。”魏逸晨瞥了张凡一眼,“难不成,你能画出一只鲜活的鸡,你画的鸡,难不成还能打鸣出声?”
“有何不可?”张凡扫了魏逸晨一眼,淡然的道,“拿笔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