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给五千就行啦。”林正雄含笑回答。

“我草！你还不如去抢！”陈寿行愤怒至极，就想摔门而去。

俗话说穷比鬼还可怕，他陈寿行每餐饭只吃块，要他掏五千块，还不如直接被牛头人用三叉戟插死好过。

林正雄见到他发飙，连忙连忙一把拉住，和颜悦色劝道：“年轻人，价钱好商量嘛，你这大好青春，万一真被鬼弄死了就不值得啦，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陈寿行恨恨道：“我说道长，隔壁那理发店剪一次头发也才五块钱，你画几张鬼画符就要我五千，你说生意是这样做的吗！”

林正雄呵呵一声干笑，道：“都是价格好说咯，我们茅山子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既然知道你遇到了邪物，哪怕白菜价送给你也是可以的啊，三百块全部给你怎样？”

他总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学生既然沦落到隔壁剪头发，恐怕再怎样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然而符箓价格虽然暴跌，陈寿行却不乐意了。

“其实道长，我来这里呢，并不是为了这几张护身符的。”陈寿行看向林道长，诚恳道：“我想了解一些关于鬼怪的信息，比如鬼是什么，它们从哪里来的，这世界都有些什么鬼等等。”

林道长看着眼前一脸求知若渴的陈寿行，神色一呆。良久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看来咱们是真的有缘。你跟我到外面去，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吧。”

“道长，您不是说白天也不能说鬼吗？”

“呸，道长我法力深厚，怕什么白天说鬼！”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刚刚的那个小客厅。林道长招呼陈寿行坐下，冲好茶后，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很久以前，我在和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问我师傅的。”林道长感慨一声，似乎在追忆往事。

“那时我是在茅山脚下，当时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被鬼缠身，后来辛亏遇见我师傅才得救。他当时看我有点慧根，便找我进茅山学习道术，只可惜我当时太自傲，以为自己是有科学素养的大学生，学艺不精反而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心血”

林道长的回忆颇为坎坷绵长，一说起来便收不住，陈寿行等他说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听到了正题。“鬼究竟是什么？有人说鬼就是鬼，人死了便是鬼，也有人说鬼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反正一直以来似乎也没谁能说得清。”

说到这里，林道长嘿嘿一笑，“不过照我看来呢，所谓鬼魂，其实应该算是某种能量的体现。”

“能量？”陈寿行一脸诧异。

“没错就是能量！”林道长一脸得意：“这是我多年来结合科学理论与茅山道术研究得到的结论，虽然我还没找到实在的证据，不过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呃，道长，就您这样还会科学理论啊？”

“怎么，你家道爷我当年也是这南山学校出来的好不！我学的物理系当年可是最火的，那时多少人想得诺贝尔物理奖奖，比你们现在的经济管理计算机火多了！”看到陈寿行质疑自己，林道长愤怒不已。

陈寿行闻言则是大吃一惊，卧槽，感情眼前这位猥琐道士，竟然是自己的同校师兄！？

“算了，我那些理论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鬼魂其实并不可怕就是。”林道长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你可以这么理解，鬼魂就是暗物质，总有别的物质可以中和它。所谓的茅山道术，或者什么西洋十字架啊，南洋降头蛊啊，就是用来招引可以中和鬼魂的奇异能量的。”

“不过世人多不喜欢深究本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喜欢看着哪个手段绚丽就以为厉害而已。”

林正雄摇头不已。陈寿行则是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