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彻底崩裂开来,范进瞳孔一缩,猛地后退,但那道斜着上寮的剑势,已贴的极尽!
“哗啦!”白衣袖口被划开,左臂内侧一道细微的血线流淌开来,范进暗道一声好险,若不是他临场退避及时,这一击足以让它失去行动能力。
其实范进的身法速度相当不慢,比之其他人,已是上承,但在沈追这两世战斗经验的老识眼眸下,所谓身法,根本无所遁形,所以范进才会打的如此艰难。
更何况,这里不是方才的铁索上,也不是两个人夹击的处境,沈追有丰富的挪动发力空间,这对于肉体力量出众的他,无疑是极好的,范进被一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在情理之中了。
伤势已出,沈追正打算乘胜追击,对方却连着几步跳出好远,几乎要越出石台,虽此间没有说离开石台即代表着输,但一味逃跑,可不会胜出,如果眼前的范进,再没有任何还击手段,那直接看作其认输,也并非不可以。
“沈兄,方才铁索上那一幕,可不是我的主意。”范进苦笑着解释,却不知寓意何为。
沈追顿疑片刻,说道:”你这是打算认输?
范进摇了摇头,虽然他现在衣衫破褛,却仿若自信依旧,薄唇微启道:“沈兄,若在别时遇见了,我可以让你,但唯独今天不行,所以接下来要对不住了,事后还请海涵。”
沈追哼唧一声,毫不在意对方这虚伪的做派,没有应声,静候眼前白衣少年接下来的手段,若不是相距太远,一定当即提剑劈了上去,哪还留得对方叽叽歪歪。
场间似有云动,范进左手伏在风池穴之上,而后一段晦涩难懂的诀式念出,其体内磅礴的星辰之力开始变动,成一种奇特的渊源回转之态,连同足下与神庭之上,接着他那衣衫一开始飘荡,其风扬之势,欲欲而出。
“乘风真法!”范进在心底暗自念道。
紧接着白衣少年离开了地面石台,倒不是真的飞了起来,而是身姿轻若鸿毛,变的飘然欲仙,这山顶要是有范进那些同窗在此,恐又是眼怀激动与向往了,毕竟现在他这幅模样,加之一身白衣,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当然前提是忽视掉漏风的臂袖,和那一道血痕。两人的互试真底,在范进念出这段乘风真法后,终于是让周遭观战之人,眼神拉过来稍许。
而沈追也知道范进的真正实力,绝不止先前表现出的那样,甚至可能不在于那把铁扇上,尽管那把折扇制造相当不凡。但所谓出众,必定要有超越其他人的技法招式,否则又怎配得类似“第一人”之称?
眼前这法诀一定是超越了一般轻功身法的存在,且不仅限于身法之中,果然,下一秒,范进已恍然近身,在沈追目力几乎扑捉不到的情况下,一击携带着风刃的手掌,便向胸腹劈来!
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快到极限,然后掌风如刀,撕裂一切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