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榕镇是一座小城,坐落在风川西南的灵鹤山脉下,自然是落的风景秀丽,水灵大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府邸,只是一座座平民百户的小宅,连在一起成了一座镇,一座城。
一个二层楼的小酒馆,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零散几桌在旁边窃窃私语,透过窗便能看到那灵鹤山脉的脊峰,还有左右延绵不绝的野山。
沈追眼睛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雨戚戚沥沥,下的很大,街面上不时有行人匆匆寥寥的走过,溅起的水花与雨滴夹在一起,传来“噗通,噗通”之声。
“前辈,你说这些人,为什么都打着黑伞呢?”沈追眼神微微瞟向下面,疑惑着开口。
现在已经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了,各自都换了身行头,离开了大漠,自然不再需要掩住风沙的衣物,两人此刻却在这儿喝着闷酒,显然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谁知道呢?或许是这里的小贩商行里,卖的都是黑伞。”熊闫往杯中斟满,仰头灌进口里,心不在焉的说道。
沈追眉头一蹙,回想起前一日所看到的光景,在长途奔袭,大漠里归宿两夜后,他们终于在第三日赶到了花榕镇,奇怪的是那些延边的农户,都仿佛消失了,大片大片的庄稼良田,全都长满野草荒废掉了。
大事为紧,于是两人刚来到镇上,就寻路而去,却没想到玄烨宗所在的灵鹤山脉上,空空荡荡,一座座府宅,院地门屋不见一个人,甚至那些金银细软,玉珠挂饰都在,就是人都不见了。
细探之下,包括主堂各处存在着打斗痕迹,沈追与熊闫一路查到最重要的库房,终于瞧见了干涸映红的血迹,都浸入了石砖木沿的纹路缝隙里,显然玄烨宗发生了一场祸端,且时间已久。
更奇怪的是,花榕镇的街上,人们都打着同样的一把黑伞,即便昨日并未下雨,大晴天的仍是一把把黑伞游动着,未明所以的还以为撞鬼了。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小二的脸上死气沉沉,端来最后一碟菜,就欲要转身走开,却被少年开口叫住了。
沈追盯着小二的眼睛,抱有希望的再次问道:“等下,跟你打听个事,这玄烨宗的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小二那张偏瘦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冷茬,看也不看沈追摆在桌上的银两,冷声回应,转身而去:“不知道。”
“照我说,直接把这里的人,逮一个到面前来问,哪还会这么没有头绪?”熊闫忽然开口说道,声音粗犷豪迈,毫不在意才离去正下楼的小二听没听到。
沈追摇了摇头,这两日他几乎问遍了遇见的每一个人,但他们的回答都是异口同声的不知道,且在知道问题后,都表现得极度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