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的尽兴,似是与老友相见的欢愉,熊闫看起来心情不错,走在街道上,又拍了拍沈追的手,说道:“放心吧,有这家伙帮你,不出三日,定有下落。”
沈追默然走过三步,忽然停顿下来,然后说道:“若是连他也查不出来呢?”
“有人把我引来风川皇城,却什么都不做,他究竟想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正好遇上一场关于禁神石的拍卖会,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他,或是他们,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到了此刻,沈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虑,把一切提了出来,如果对方有行动,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恰恰是对方什么都不做,让他感到无尽的不安,这种不安是任何人,任何承诺都抵消不了的。
熊闫闻声一愣,酒意散了大半,左右看着一个又一个陌生面孔,万千灯火,却凌然一笑道:“小子,放心吧,纵然宵小有着万般诡计,只要我在,他们就蹦跶不了。”
这是一句极其霸道的话,且不加掩饰,他就是要说给周围的人,说给那些正在看着他们的人听。
这也是一句吸引仇恨的话,熊闫要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告诉他们,就算图谋不轨,也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沈追轻叹一口气,沉声道:“前辈之恩,我已无以为报。”“只是前辈,又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熊闫侧目一笑,手掌猛地一拍沈追的后背,笑骂道:“少给我矫情,日后有的是用到你的地方。”
惊霄楼上,狄才惊已关上了那扇窗户,楼外的景色顿时消散,只剩下一屋的尘粒灰沿,季萱恰时出现在一侧,又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许久未见大人,如此放纵了。”季萱连着茶水,递过来一颗醒酒药,然后温软的伏在了男人的胸口。
外人都叫先生,季萱叫大人,其对立身份已是不言而喻了。
惊霄楼的主人,身姿修长,面庞俊朗,名作狄才惊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然收回了那份肆意,回到了往日的深沉内敛,听着身边火热女子的话语,又是惬然一笑。
然后吞服了下去。
“他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熊闫。”狄才惊摸索着窗边的木沿,默然说道。
“恩,听见了。”季萱闭着眼,一脸享受答道。
“你对他身旁那个少年怎么看?”狄才惊忽然话题一转,提及了沈追。
季萱睁开眼眸,似乎没料到大人会刻意,注视到那个不算起眼的冰冷少年,她稍作思索后,先是假意说道:
“俊秀之才,大有作为?”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