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不是早就可以如此简单地将我传送回屋么?既然如此,又为何到此时才肯告知于我?难道,您每次看着我偷偷摸摸地在内院里来回走动,心中就不会有丝毫愧疚么?”
凡道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那直视着自己的愤恨眼神,耸了耸肩膀,双手背在身后,逐渐离开了凯文-琼斯的身旁。
他一边走,一边背对着凯文说道:“并不会!而且,今日之事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如此好混的么?还有,奉劝你从这里多带几出去,今后,恐怕你就不能随意来此见我了。”
“为何?这里明明就是我的房间,难道我现在来此不是更加方便了么?”凯文-琼斯一头雾水地询问道。
“嘿嘿,倒也没有什么!只因为,我可以将出口设置在这里的任何地方,但是入口,却只能有一个!你今日出去之后,若是还想再来见我,便要想办法自己解决外面的那些难题。我再次强调一遍,有些事我会替你解决,但还有些事情,却并不归我管,不要把我想得好似工具人一样,我可是很有个性的!”凡道尔站在远处,回身向凯文解释道。
“这这是为何?”已经了解到事实真相,不再那么介意刚才之事的凯文-琼斯睁大双眼,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他预感到,自己若不尽力挽回,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前这位隐藏着众多秘密的同时空之人了。
“你和我都被这个世界称之为‘天选之人’,而事实上什么情况,我们自己心中其实最为清楚!即使不谈上一世,想要在这个世界成为那最后唯一的胜者,不仅要天生拥有运道,还要自行学会利用‘苟道’。何为‘苟道’?你已在运道上领先他人一步,这接下来该如何‘苟’,就要看你自己的发挥了!当你再次来到此间,站到我的面前时,想来你会比现在更加成熟,而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才会更加默契!”
此刻,凡道尔的身形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并逐渐消失在凯文眼前,只留下回荡在空中的最后一句话。
“我之所以会变为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没有悟透这个‘苟’字啊!”
凯文一脸茫然之色地注视着面前空旷的魔法空间,对突然发生的这个特殊状况完全地束手无策。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百般无奈地思索道:“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么?这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还有”凯文低头扫视着周围那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海,心中不免再次气闷地抱怨出声。
“至少,帮我推荐些适合的书再走啊!你这哪里是在磨练我啊?分明是在折磨我!”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周轩所住的那栋阁楼仍旧被兵士给围得水泄不通。
而身处其中的凯特男爵与布鲁克林两人,正一站一坐,安安稳稳地待在会客厅,等着迟迟没有从二楼房间中走下来的阁楼主人。
不过,与其说是安稳,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眼看预备好的出发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可周轩还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凯特男爵略显焦急地围着房间来回走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开房门冲上阁楼。
布鲁克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在旁耐心劝阻道:“我说凯特大哥,你也坐下来好好歇息会儿吧?我们还要连夜赶路呢!你没看人家小两口正闹别扭呢么?有句俗话说得好,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也别想着上去掺和了!万一人家在那里哄哄闹闹一阵,感情升温,想要做点刺激的事情,促进下感情,若被你这上前一耽误,岂不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胡闹!你知道此人是谁么?你以为都和你这匹夫一样,脑子里净想着吃吃睡睡娶媳妇吗?”凯特男爵竟是难得地脸色一红,回身厉声训斥道。
“哦?既然你提起了,我还真地想要了解下此人的事迹。闲来无事,不妨你坐下来给小弟我讲上一讲?毕竟,这也方便我们日后行事不是?”布鲁克林看着端在手中的那杯深红色茶水,眼中微微一闪亮光,向凯特男爵适时地建议道。
“哎!”无奈之下,凯特男爵看了眼就快将那一整壶茶水喝光的布鲁克林,立刻上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坐回到另一张沙发上,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有关周轩的事迹,向自己的这位新晋副手,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而布鲁克林却是一反常态,少有地坐在那里低垂着头颅,一字不差地仔细聆听着凯特男爵的叙述。
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