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位陌生军官走进书房,布鲁克林总算是见到了那位正在桌边低头批阅文件的克莱斯勒城城主——普鲁士将军。
布鲁克林赶紧上前见礼道:“见过城主大人。”
普鲁士子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向他身后之人一指,饶有兴致地介绍道:“起来吧,这位是本城的治安官——非特兰德,今后若有机会,你们或可多亲近亲近。”
布鲁克林此时已经将自己的身份给完全转换过来了,毕竟,刚刚在门外所见到的那位艾咪小姐就是面前这位城主大人的亲生女儿。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了。”布鲁克林低头细想过后,又赶紧回过身子,对着另外一人再次施礼道:“见过非特兰德大人!”
“哈哈哈哈,老哥,这人可跟你描述的不一样啊!怎么如此拘谨?”非特兰德来到一旁拍了拍布鲁克林的肩膀,让他直起身子,表现得很是亲近。
普鲁士子爵也是有些纳闷,明明今日第一次见时,此人还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心中存有少许疑惑,但由于公务繁忙,他根本就来不及去思考这种小事,而是立刻摆正坐姿,回想起刚刚那声禀报,开口询问道:“你说有书信呈上?是谁的书信?”
布鲁克林此时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告知了面前的两位大人,并将手中的书信也一并交到了非特兰德手里。
非特兰德拿在手中来回翻看了两眼,发现这就是一封普通书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便也不愿所想,就将它递给了书桌旁的老哥。
普鲁士子爵接过书信,同样先低头审视了两眼,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皱了皱眉头开口询问道:“那位德鲁特家的少爷,你已经见过了?”
布鲁克林被非特兰德拉到了一张座椅旁坐下,喝了口热茶,刚刚的那份拘谨之意也是稍稍退去,他看了眼城主大人手中的那封书信,眼珠一转,咧嘴笑道:“属下确实见了他一面,不过那人似乎有些不太安分,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支开凯特大人。这不,没有办法,只得属下接过这份苦差事,帮忙跑一趟了。”
普鲁士子爵转过头同非特兰德对视了一眼,一边打开书信一边继续询问道:“哦?怎么不安分?难道是嫌我们安排的防卫措施不够周全?呵呵,那年轻人有伤在身,恐怕在自保问题上会更加谨慎,他莫不是,真的害怕我们会半路丢下他不管么?”
非特兰德翻了个白眼,对此不以为意道:“那小子命大得很,若真是如此,死是死不了的,但我们也无法向公爵大人交代。凯特已经把守卫工作做得够好了,甚至还要亲自去随行护送,真不知道这小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布鲁克林再次喝了口热茶,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并没有接一句话。
而此时,已经将信件打开,认真着其中内容的普鲁士子爵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时间,书房之中暂时安静了下来了。
不多时,终于看完书信的普鲁士子爵并没有露出任何异常表情,而是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两人来到了一面落地窗前,他背着手略微犹豫了片刻,再次开口询问道:“轩云-德鲁特的伤势如何?”
布鲁克林机敏得很,立刻接话道:“回大人,那人看起来似乎已经无恙,但依属下看来,或许是在故意强撑。据属下观察,他虽然已经能够下床随意走动,但明显有些时候会随意依靠在一旁停下身形休息,应该是为了减轻身体上的负担,不得已而为之。只是那小子表面上却总是摆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要不是发生了些意外之事,令他在我们眼前来回走动了许久,想来,属下也会被他给蒙混过去的。”
非特兰德此时倒是来了兴致,突然插嘴道:“哦?发生了何事?竟能令那小子主动露出破绽?这可是有些稀奇。”
布鲁克林见另一边的城主大人并没有开口阻拦,想来也是愿意了解下这件琐事的,便赶紧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将那件自己仍旧想不透彻的古怪之事向两位大人复述了一遍。
随后,当布鲁克林叙述到,他手中的那封书信是轩云-德鲁特从阁楼二层下来之后才主动掏出来的时候,普鲁士子爵竟是立刻回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布鲁克林,仔细询问道:“等等!也就是说,这封信并不是他与你们刚刚见面之时,就掏出来托付给你的?而是你们等了许久之后,他才在再次与你们的交谈中,不得已下从怀中拿出的?”
布鲁克林同样皱了皱眉头,挠了挠大脑袋,不解地回复道:“是的,那人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和我等好好交谈的样子,甚至在我们进门时,还在那里缝制些莫名其妙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