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许翔宇拉下唇角,不客气地打量安歌后,目光隐带敌意。
“安歌,他俩的姐姐。”安歌鼻音慵懒,说完转身朝两位老师点点头,打招呼,“方主任、马老师,好久不见。”
“诶!”老方捏着眼镜边,透过镜片上方的空隙仔仔细细看半天,一拍大腿,“这不是老左的得意弟子吗!怎么今儿过来了?又拍节目呢?”
马宝国欲言又止。
“了不得了不得!你是不知道,老左上回出差没瞅到你,回来开行政会还念叨你哩!”
“一直念叨他那三板斧教出去这么多年,就你记得最牢使得最好,上节目考试狠狠地给他长了番脸!”
“咱中国中学教育就是牛,不比你老公搁国外念得差!”
老方咧开嘴笑,越说越带劲,已经上升到了国家教育的高度。
安歌习以为常,只听着。
倒是马宝国看不过去又不好意当着学生家长的面直接提醒,只能不住咳嗽。
马宝国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咳咳——”
“嗳,不过话又说回来,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缺一不可,两者相辅相成,学校教育是家庭教育的补充!抛开先天得智力因素不谈,我发现啊每一位“好”学生的背后都必然有着出色的父母,倒不是单指父母的学历或收入有多高,而是指他们的品性与为人处世,日常生活中父母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孩子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反之亦然!每一位狗屎的学生背后,必然会有一到两位狗屎的家长!”
老方说得头头是道。
马宝国忙用胳膊肘抵了抵老方,提高音量:“咳咳咳——”
“小宝子这是咋?”老方格外关心,“上课把嗓子上坏了?诶这可不行!回头我给你捎几盒含片,老管用了!”
马宝国:“……那我还真谢谢您嘞。”
周梒江:“……”
喻见:“……”
许翔宇妈妈听得脸都绿了,不自在地端起纸杯。
s市夏天长,气温闷热,过了正午日头依旧很烈,白光直入室内,照得室内明晃晃一片。
迎着日光,喻见隔着段距离,看着立在办公室门口的漂亮女人。
她是属于那种一时找不到合适形容词的漂亮。
瘦且高,身材比例比模特还好,腿长到逆天,又细又直。
素颜,很白。
白到近乎反光。
栗色长发松松地挽成团扎在头顶。
眼睛格外好看,是少见的秋水瞳,水光盈盈一层,不笑的时候又冷又娇。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搭浅色小雏菊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脚踝细幼漂亮,像个大学生。
“小安,你今儿怎么过来了?”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听清的老方又问。
喻见轻轻眨下眼睛,对上了安歌的视线。
安歌学着小姑娘,轻眨下左眼:“来给我们家弟弟妹妹撑腰。”
“撑、撑腰?”老方惊道,他怎么也想不通以安歌的家世会和青墨的学生扯上关系,“亲的?”
“我老公的弟弟。”
安歌弯下秋水瞳,走过去,搭上俩人肩膀,把人勾进自己怀里,轻轻晃了晃。
“真可爱。”安歌说完,势抬起腕骨,又在俩人脸颊上各捏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第二下。
想到昨晚的事,安歌不由多看了两眼周梒江。
昨天晚上渐入佳境时,傅斯珩突然被人打断,接电话时明显压着火气,挂电话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她以为不重要也就没往心里去。
结果夜深那会,二狗子扣着她的腰,用牙齿撕开第三个byt后,突然咬着她的耳骨问她:“老婆,如果我没有出国,你和我高中就读于同一所学校,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屋内月华深重,男人额前削薄的碎发被打湿,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偶尔有汗滴落至她的锁骨上。
男人低语时的chuan息莫名性感。
她当时没什么力气,话没过脑子,反问:“哪样?牵手算在一起吗?”
男人一时没说话,显然不是很满意,不满意具体表现在顶到深处的小珩宝一动没动。
她被哄得正舒服,闭上眼睛后迷迷糊糊地差点睡过去。
隔了好一会儿,傅斯珩才动了动,哑声说:“像这样。”
她一个激灵,脱口而出:“这不太好吧……老安头不得打断你一条腿?而且,你高中还真不一定能追得上我。”
“学习、游戏、动漫哪一个不比谈恋爱有意思?”
“再者,万一咱俩真谈到这一步,那我得多辛苦!白天得学习晚上得加班加点的学习。照你这学习强度,咱俩不出半个月肯定分手。”
分手两个字刚落,男人脸色瞬间不好看,具体表现在怎么也不让她如意。
折腾一晚上,她才勉强哄好二狗子。
这也导致她一上午都在补觉,一直到下午过来的路上傅斯珩才简单和她提了几句。听完,她才明白傅斯珩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
说白了,弟弟有的他没有,他羡慕嫉妒了。
狗男人。
这点儿破事都要斤斤计较,一天到晚都在掰扯。
安歌骂完,又揉捏了下俩人的脸颊,等捏够了,才支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向俩人。
男生冷着脸,淡漠的皮相下,眉骨间是明晃晃的不耐烦。
小姑娘倒是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看人时杏眼轻眨,俏生生的,不怕人。
“怎么不叫人啊?”安歌忍不住逗弄。
周梒江:“……”
想到喻见,周梒江闭眼忍了忍,开口:“小嫂嫂。”
安歌伸手,轻戳着喻见软绵绵的腮帮子:“你呢?”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