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梯顺着山道往上蜿蜒而去,看不见尽头,小黑子抬起脚步,准备踏上去。
“轰”第一步刚踏出,一阵轰鸣之声响起,小黑子只看见自己已经不在石梯之上,身处一个战场之上,战场上喊杀声阵阵,马蹄声,刀剑相击之声,马嘶声,不绝于耳,在他身边,不断有人倒下,鲜红的血液顺着断体残肢流了出来,浸湿了泥浆。
“杀”一人骑马向小黑子飞奔过来,刀身上的寒光照映到小黑子那俊俏的脸上,他连忙出手一挡,却发现来人带着马向自己后方杀去,噗嗤声中,一个士兵被拦腰而斩,鲜血带着血沫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下,传来一阵呜咽之声,小黑子发现自己不会受伤后,快步往大石头下走去,那里,一个身披黑色甲胄的妇女,正在拿刀切割着自己的腹部。
小黑子看到这一幕,全身剧震,眼前这一幕,他经历过。
夫人面不改色,刀子从自己隆起的肚子处划过,鲜血顿时飞溅起来,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小孩的柔嫩的头,小孩一出来,就盯着妇人看,也不哭,也不闹,安静的看着妇人,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小孩,手上刀不停,肚皮越划越大,小孩整个身体被释放了出来,只见妇人手起刀落,脐带被斩断,此时的妇人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差点立不住身体,全身颤抖着,她微微伸出手,小孩顺从的把头靠到妇人手上,妇人接过小孩,溺爱的用干裂的嘴唇亲了亲小孩,小孩忽然流下了眼泪,奇怪的是,并没有大哭起来,依然安静的看着妇人。
大石头另外一边不断有人倒下,各种喊杀声依然震天,而此刻妇人眼中只有这个孩子,一把不知道从哪射过来的长枪向妇人飞来,妇人尝试着伸手阻挡,却发现自己生孩子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勉强的笑着,抱紧了孩子。
孩子看着妇人,血淋淋的小胖右手忽然对着长枪一挥,长枪从枪尖从中裂开,颓然落地,妇人没有看到这一幕,眼睛就那种一直盯着孩子,她生怕自己少看一眼,这孩子就从自己生命中消失。
小黑子从旁边看着妇人的眼神,眼泪不知不觉滴了下来,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而刚才,自己挥手间用小木刀砍断了长枪,那是战天刀法起手式。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小黑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想抱抱自己面前的这个伟大的女人,但是,总是扑空,他只感觉自己心中有万般不舍,虽然母亲的结局他早已知道,但是,这也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看见母亲,自己刚出生的那一次,还没多少感觉,现在,随着时间的沉淀,那种对于父母的念想,已是存在心头多年,每次过节,虽然村长对自己很好,但是,总看别人都被父母抱着,而只有自己,是被村长抱着,差别太大。
妇人的身下,早已是血流成河,她知道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再亲了亲自己的孩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咳…咳,孩子,虽然…不…知道你…将来能…能成长到哪一步,但是…妈妈…希望你…能健…康的活着,便是最好…咳咳”
小黑子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里颤动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位妈妈,陪伴着她。
“以后…咳…咳,我…咳…们…母子,咳…咳还…咳…会再见的”
这是最后一句话,妇女说完,再无声息,身体依然抱着刚生下的小黑子,却已渐渐变冷。
天下,开始瓢泼大雨,洗刷着战场上的所有应该与不应该,也洗刷着小黑子和母亲身上的血污。
忽然,小黑子眼睛一亮,他看见自己母亲身上穿的甲胄,心口位置有一个洞,洞上方写了一个字“辛”
幻境消失,小黑子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石梯第十级之上,不知不觉,他就已经沿着石梯上了十级。
他仔细看去,才发现,自己走过的十级石梯,出了第一级石梯颜色稍微暗一点外,后面的九级都是浅白色的,而自己上面一级的台阶颜色,和第一级一样,看来,下一个地方即将经历。
“轰”幻境再次袭来,这一次,是小黑子没有见过的场景,昏暗的世界中,一堆不知名的异兽正对着小黑子狂吼不已,眼中的凶光,像要把小黑子撕成碎片。
“这一次,应该是对战力的考验”
小黑子想着,小刀在手上一晃,直接迎着异兽群冲了过去,异兽的凶光和实力明显不匹配,刀花挽起,异兽纷纷头落地,身影化去。
“很轻松嘛,交感境异兽”小黑子出现在石梯上,回味着刚才的异兽,并没有因为异兽实力的低微而开心,相反,他脸色凝重,如果来了一群融合境乃至战天境的异兽,他如何能抵挡。
他看着自己的石梯,已经是来到三十五级,速度不可谓不快。
“轰”幻境再次来临,小黑子这一次面对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安静世界,在这个地方,一切安好,一片热闹的集市,一条温暖的河流缓缓流过,河上,几膄廊坊船坞悄悄而至,河边柳枝低垂,有人载歌载舞,大家喜笑颜开,欢乐不已。
“公子,来喝上一杯罢”画廊处走出一名容貌美丽的女子,笑眯眯的对着小黑子说道。
“是啊是啊,公子快来”一阵香风中,又走出了几名衣着若隐若现的女子,体态姣好,不肥不瘦,在那若隐若现的衣服一下,一团团白肉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小黑子一下脸就红了,从前世到今生,他一直是单身狗一枚,哪曾见过此等景色,不禁一下子脸红脖子粗,惹得廊坊上的女子笑个不停。
“公子害羞了呢”一名绿衣女子走上前含笑说道,“来,跟姐姐来”轻轻挽起小黑子的手,小黑子身体瞬间僵硬起来,顺着女子如行尸走肉般往那画廊走去。
廊坊中,众多女子身披薄纱,凹凸身体如水蛇般扭动,笑声不停,都一齐对着小黑子笑着,小黑子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偷看着那些薄纱中的身体。
“公子不似此间人,不如留下罢”绿衣女子挽着小黑子,殷红小嘴凑到小黑子耳朵边轻轻说道,香气扑鼻。
小黑子只觉得身体中如有别样情绪被炸开,引流经几近停止。
“对,引流经”小黑子脑中一震“我这是在幻境中”他干脆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不言。
“嘻嘻”一声轻笑,香气再次涌来,“公子不用闭上眼睛,可以留下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