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凡接过衣袍,坐在柜台前,环顾四周,黄老毒的回春返照堂确实冷清的可以,药架上都落了灰尘,一些药材晒干后胡乱地摆放在周围。
一股强烈的腐臭味直冲鼻尖,有的闻起来恍如隔了许久还未倒掉隔夜菜,酸臭无比。
这些怪味杂糅在一起,似有一只无影的手在捏着郭世凡的为,引得他心生作呕。
“好家伙,这都是什么灵兽的皮。”
他嫌弃地用指甲捏了一下一款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皮,被房梁上的钩子钩着垂钓下来。
这烂皮好像是专门用药水给弄的,只剩下散落的骨架还有一丝烂肉粘附在上面,这些肉已经发黑,没法辨别出来,别说苍蝇了,就是蛆虫,也不愿意多在上面停留。
“黄老毒!黄老毒!在不在?”
郭世凡正了正衣冠,捏了下嗓子,说:“请移步问诊室。”
黄老毒有个小的问诊室,这个问诊室用木板将黄老毒和病人隔开,中间还有一个可以移动的网格状的窗户,如果不需要看病人的面色,那么他可以从下面的小口里伸手诊脉。
这样就避免了患者过度的接触。
黄老毒最拿手的绝活就是诊脉,脉象反映了一个人的内部活动情况,如果脉象混乱,他能从中判别其中的病因。
郭世凡跑到旁边的问诊室坐下,将小隔板打开,让病人将手探进来。
一只中年人的手伸了进来,郭世凡取出一个玉枕,手背就搭在上面。
“黄老毒啊,最近我”
郭世凡不假思索抢答道:“开一剂药给你吃好不好啊?”
“不是,你先听我讲完,你看连脉都没给我号,怎么知道我得什么病?”
郭世凡正襟危坐,答道,“不管你什么病,还有什么是一剂药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剂。”
“啊?”
“拿药!”郭世凡手朝天上一点,掉下一个药包,打开里面装了六包药草,悉数递过去。
“给钱!”
那中年人估计也看蒙圈了,颤抖的手将两枚灵石地上。
“送客!”
中年人郁闷地说:“黄老毒啊,我最近老感觉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啊,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啊?”
“yang萎!送客!”郭世凡莫得感情说道,不料门口又站了另一个人,怎么今天看病的这么多?
中年男子走后,她直接坐下了,虽未看到她的脸,但是从声音里能听到一丝温柔与甜美。
她还没将手放进来,而是靠近小隔板温柔地说,“大夫啊,我好不舒服啊”
“开一剂药给你吃好不好啊?”
“我手足冰冷,头晕发热,气虚血弱,有时候蹲下再站起来的还会头晕”
那女子说了一大堆,几乎将所有病征都描述完了,这是一个人将天下所有病痛都拦在身上一样。
郭世凡想了下,说道:“那没得医了,连药都省了,回家准备后事吧。”
“怎么会?!”那女子轻叹一声,“会不会是,妇女因周期性失血过多而导致贫血畏冷,病后或产后失调呀?”
“有什么根据呢?”
“所谓脉象元静,血不养汗,舌头发白,血不养肝。”
“哪有应该怎么医治呢?”
那女子冷笑一声,“哼,很简单,应该用地龙草五钱,千星百合钱半,土明子两钱,君子草八分,红色胆一两,以黑白虫草做药引,再用文武火反复熬制!”
“哦!”郭世凡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起身,爬到柜台后面的药架上,熟练地从里面称出各式药材,用油纸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