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满脸横肉,身着一身黄色长袍,袍上绣着几只不知名的神禽。说话间唾沫飞溅,引得旁人一阵白眼。此人名为乐捷,是乐家五长老的子嗣。但姒鸢却没有丝毫厌恶,脸上浅浅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姒鸢也只是抛砖引玉,这法帝原始道经已是复刻之版,很难再现当年法帝的精髓了。今日给大家略讲一二,希望能对诸位的修为有所帮助,将来有朝一日能共登天封。”姒鸢回道。
众人听着这些话也很是受用,虽然仅仅是复刻,但也是让在场之人受益匪浅。众人既承了帝族的恩情,将来想必无论发生何事都得记得此时这份因果。
姒鸢的所为实乃大手笔,必定是受了帝族的默许。否则也不会如此慷慨,毕竟这法帝原始道经实属难得。泓一也在这其中收获颇丰,让自己对于道门的理解更加深刻。
“不知诸位是否看到了今日早些时候一位慧生境界的少年战败了夫诸一事”乐捷问道。
乐东听闻此言皱了皱眉头,此人口无遮拦,明知自己同泓一交好,仍要将锋头直指过来,怕是居心叵测。虽说同属乐家。但乐捷和五长老这一派是亲近乐诚的。虽说乐诚被废,乐东成为了继承人。但此派势力仍怀有异心。
场上开始议论纷纷。摘星榜少俊一心修道,自然不问世事,长时间的修行自然消息有所闭塞。
“当然。此人唤作泓一,姒鸢有幸将泓一请了过来。”姒鸢看向泓一。“泓一,请上前一叙。”姒鸢一挥衣袖,一根石柱从清池底部直插而起,出现在了百根石柱中央。
泓一无奈,从赢了夫诸开始,自己就已经成功跻身少俊行列,虽无摘星榜排名,但那也将是不远的事情。自己很多时候都无法置身事外了。想罢,泓一灵力运转,凌空一跃飞到了石柱上。
“泓一,拜见各位师兄师姐。”泓一施礼道。
众人看向泓一,眼神不同。泓一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周围人的不善,质疑和敌意。
“师承何处”有人喊话道。
还未等泓一作答,一旁早已响起了议论声。“估计是名门望族,不然也赢不了夫诸。”
“不就是赢了夫诸吗有何了不起。夫诸不也没上摘星榜吗”盘坐在“捌拾玖”石柱上的一位看不出男女的人尖着声音说道。
“你个不人不妖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夫诸一族的魂斩你试试就知道滋味了。”“捌拾柒”石柱上的一位身材魁梧,长满了连鬓胡的男子嘲讽道。
“这里可是摘星榜论道,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见姒鸢不曾言语,众人皆出言试探。
泓一听着早已怒从火中烧。自己来此本就是受邀而来,自己也给了在场所有人应得的礼数。但却只因自己未报家门却要受尽别人嘲讽。
泓一压着怒火拱手说道:“告辞。”
姒鸢哪里看不出泓一的不悦,正要挽留。那不人不妖的人却早已发声呵斥:“你这弟子好不知礼。在场的各位都在询问你话为何不作答,反而要离开”
“你放屁!”乐东早已忍不了众人如此羞辱泓一,拎刀飞了过来。
众人看着乐东皆面色微变。
“泓一被姒鸢邀请而来本就是论道修行。如今道还没讲,却要被你们先行羞辱一番。不就是泓一背后没有势力,你们在挑软柿子捏吗那来啊,我就是他背后的势力,你们给我捏一个看看!”乐东重重地将飞廉刀插入了他和泓一所在的石柱,铿锵之下飞廉入石三分。
泓一一看乐东这阵势,乐东这是要为了自己去触碰今夕楼禁忌。自己如今已有实力,又怎么能让人站在自己身前,自己龟缩不前呢。
想罢,泓一单手拦住了乐东。说道:“本以为摘星榜是论道比武纯粹之地,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泓一出生山野门派,不知可是辱了哪里的地位问鼎天封之境的几位不知有几位是众位的先辈”
泓一一言让众人一滞,除了姒鸢,在场众人家中还真无天封境界的先辈。恐怕在场之人口出妄言之辈均是心怀异心想要试探一番。
“若想触碰道的顶端,靠嘴巴可成不了事。泓一虽然修为低下,但也愿意试上一试,领教一下摘星榜少俊的风采。”
乐东向前走了一步。“我也来领教领教。”
拓拔壮忽然也拎着自己的狼牙棒喊道:“还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