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云城的交通远没有现在发达,若要回去,得等上一个月之久。
在这期间,她与林远相识相知,渐渐产生了情愫。
而林义远远的旁观着,竟对他二人产生了嫉妒之心。
他本就从年少时师从于不知何处的神秘组织,浑身气质阴森低沉,纪云对他总是有些害怕,因此也不曾与他过多交谈。
但那次阴差阳错去往云城的路上,她确实在雨夜举着烛台,照顾过发烧的林义,或许,林义就是从那时开始,对她怀有了某种心思。
后来,纪云便与林远在云城举办了婚礼。
林义自此又消失于云城,但每次回城,都一定要去看望一下纪云。
几年之后,林霄出生。
六岁那年,林霄觉醒上品灵根,震惊整个云城,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和睦恩爱,但林义却变得越来越偏激狠毒,有时让纪云看着,也不由心惊。
林霄八岁那年,林义又突然来找纪云。
他向纪云坦白了自己多年来的爱慕,并且状若疯狂地对纪云说,自己有办法带纪云永远离开云城,只要纪云愿意抛下林远和林霄,便能让自己免受祸端。
纪云当时还不懂即将发生什么,当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林义,并斥责了林义的冒犯。
林义还要再说,她却狠狠的甩了林义一耳光。
林义当时目露凶光,却未忍心对纪云下手,只是咬牙切齿的告诉她,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后悔。
果然,在那之后不久,林远外出寻找灵河,却至今未归,尸骨不明,而林霄也被夺灵根,即将被关入地牢。
纪云死死护住当时奄奄一息的林霄,拼命的哀求一脸冷漠站在旁边的林沧等人放过林霄,这时,林义却拨开众人,淡淡的朝纪云走了过来。
他蹲下身,对满脸泪痕的纪云说道。
“现在后悔了吗?若是当初跟我走,你就不用面对现在的困局。”
纪云咬牙切齿的问道。
“若是当初我跟你走,你难道就会放过他们父子俩吗?”
林义仰天长笑,以一种阴测测的口吻说道。
“云儿,你还是不懂,想要害她们父子俩的不只是我,而是如今站在这里的所有人,而我,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颗棋子本可以救你一命,你却狠狠的拒绝了他。”
林沧这时双手背后,沉吟着摇了摇头。
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调笑口吻说道。
“义弟这番话也未免太过自谦了,若是没有你的秘籍,我们如何能这么顺利地完成夺取灵根的大计,义弟才是这计划里最不可或缺的一环啊。”
纪云几乎双目含血,她恨恨地看向林义。
“何至于此?!林远难道不是你的兄弟吗?林霄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
林义却淡淡叹了一声。
“十几年了,这份嫉恨日日夜夜折磨着我,如今林远已死,我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
“明明都姓林,他是万众宠爱的主家嫡子,我是无人问津的分家弟子,明明我遇见你的时间更早,你却嫁给了他,想不通啊,只有他死才能解恨。”
林沧此时却一脚踢到林义背上,有些烦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