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青年模样的老头一个人站在牢房狭间的门口,往前看去,则是铺满数十丈的牢房。
和那两个小孩子住的牢房不同,里面的牢房都是小的要死,勉强能住下一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解决。
而且,里面的牢房,别说草席,就连根干草都见不到,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厚实的石板。
摆在角落里只有两只小破碗,边角处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是经历过一番摧残。
一只碗里面放的是水,另一只碗里则是一颗颗黑色的拇指大小的小丸子。
老头一步步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人,有的眼神麻木,只是抱着膝盖呆呆地蹲在角落;有些则是用着自己的指甲在墙上划出一道道的刻痕,上面有些黑红色的斑斑点点;有些则是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嘴里嘟囔着什么;还有些则是看见了老头的过来和那两个孩子被救走,在疯狂地晃着牢门,大声叫嚷着放走自己。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眼中还有清明,静静地盘坐在原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只是,不难看出,他们的眼中已经有了死志。
老头越是往深处,脸色就是越来越难看。
一幕幕的残酷的场景摆在他的面前,却都是他后辈的所作所为,哪还有比这更为残忍的事情。
他忍不住喝骂道:“机关城,机关城,我看还不如叫傀儡城的好!”
低声的喝骂引起了那几个平静的人的注意,微微歪头看了他一眼,晦暗的眸子里缓缓亮起一点点的光亮。
这时,有一个面容苍白,却干净利落的青年开口说道:“道友,帮我一个忙如何,事后必有答谢。”
老头看了他一眼,走到牢房跟前,轻生询问道:“你说。”
只见青年解开腰间的一枚小小的令牌,递到了老头的手上。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令牌一眼,眉目间满是温柔。
“请道友将这令牌送到小云山云乾门下,不要说这机关城的事情,只是帮我道个歉就好,说云清已经没办法履行约定了。”
顿了一下,云清靠近了老头的耳边,悄声说道:“至于报酬,道友只要到了小云山的方圆百里处,将灵力注入令牌,就可寻到一枚储物戒指,那是我数十年来积攒下的财产,就交于道友了。”
云清的话给了这些人灵感,他们纷纷将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信物拿出来,恳求老头能将这些信物送到他们的宗门,并附上了一份份的报酬,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恳求老头将他们救走。
或许是看出了老头的疑惑,云清忽的笑了出来,眼中关于人的色彩也浓郁了起来:
“道友,这里可是机关城,乃是这东山一流的势力,不是我等这种小势力的人可以招惹的,道友能来到这里,还救助了两个孩子,相信道友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我等只求道友能把这身份令牌送到故乡,我等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