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煜还是没有妹妹的消息,但缀城发生了一起儿童诱拐事件,现场只有一封被弓箭嵌在木桩上的信封。
尧河十四人和煜赶到现场,百姓们自动开路,尧河十拔下弓箭,打开信封,里面的字毫不工整,想认出来都废了些力,但还是被尧河十破解,毕竟他写出的字也差不多。
【童男两人,童女一人,人间无路,诱人窑收。】
尧河十示意江炙阁去寻找线索,江炙阁点点头离开,尧河十拿着信,还不忘吐槽戚加钰和两个孩子:“你说你们跟来干嘛?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危险,我怎么说不听呢?”
戚加钰瞪着眼睛:“当然是因为事情要紧,煜的妹妹在诱人窑那里,随时都有危险,我不是想着早点抓到诱人窑的人,就能早点确定他妹妹的安危嘛!”
煜有些感激,但抿抿嘴,什么都不说,尧河十瞥了他一眼,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日落将近,江炙阁气喘吁吁地回来,尧河十没催促,戚加钰有些着急:“怎么样怎么样?”
江炙阁一边喝水一边摇头,戚加钰看起来比煜还要失落,江炙阁放下水杯,说道:“诱人窑还真的一点痕迹不露,不过我从失踪的孩子下手了,三个孩子,有一对是龙凤胎,今年7岁,原本是孤儿,后来被领养,这次是在领养家庭中丢的,另外一个男孩3岁,是直接被抢走的,目前目击者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只能等他了。”
尧河十头也不回:“不用等了,他活不了。”
“你怎么知道?”江炙阁一脸疑问,尧河十撇撇嘴:“都说诱人窑无迹可寻,你觉得他们会留下目击者?那人我去看过了,体内布满毒素,死亡也就是今晚的事。”
“那你还坐得住?他们可是杀了无辜哎!”江炙阁有些不理解尧河十的反应,尧河十歪着头:“谁说那人是无辜了?”
话音刚落,一直冷箭从窗外射入,在桌子上入木三分,戚加钰被吓到,但下意识不忘护住两个孩子,江炙阁立马翻出去追踪,尧河十拔出箭,打开上面的纸条:
【死有余辜,如若不弃,即便肃黑,照杀不误】
尧河十冷笑一声:“呵!消息还挺快,我只说那人不是无辜,又没说诱人窑没杀过无辜,我肃黑还就不走了,慢慢耗咯!”
“可你们人不全,诱人窑人多势众,只凭你们四个,恐怕没办法救回那些人,其他人呢?”煜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难免有些担心。
戚加钰叹了口气:“他们去解决诱人窑在其他地方的烂摊子,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倒也不是怕,就是担心孩子们,死猪,要不你再好好找找?”
尧河十抿嘴点头:“嗯,确实需要找一找……”
“对,找到煜妹妹所在,你就可以主动出击……”
“找一个帮手才行。”尧河十自顾自地说话,完全不理戚加钰,戚加钰瞪他:“你说什么?”
尧河十耸耸肩:“我说找帮手啊,那小子说的没错,诱人窑人太多,我们这边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江大哥还要保护你们,唯一能迎战的也就只有我了,怎么?只能你怕死,我就不可以啦?”
戚加钰被气到握紧拳头,尧河十一脸欠揍的笑容,走过去安抚她:“好啦好啦!找个帮手来,随时应战嘛!”
隔天,肃黑光明正大地寻找帮手,但百姓们哪敢惹是生非,坐了大半天,没有一个人来,到下午的时候,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一边喘粗气一边说:“我!我!我愿意……出一份力!”
尧河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行,胆子大比什么都强。”
男人说自己叫大力,是隔壁城的,很崇拜肃黑,一听说肃黑找人帮忙,他直接就不远千里地跑过来,被尧河十爽快答应,他更是高兴得不行。
“那我们什么时候绞杀诱人窑?”大力兴致勃勃,尧河十笑了笑:“等我玩够的吧!”
戚加钰无奈摇头,大力倒也不在乎:“反正我随叫随到!”
诱人窑找不到,失踪的孩子倒是有些线索,尧河十不出力,戚加钰只好将小句留在尧河十身边,自己和江炙阁出面,煜也想出力,便一起跟着。
三人来到龙凤胎原本在的寄养家庭,领养的父母二人心态差距明显,母亲以泪洗面,父亲却是一副释然的模样,说难听点,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
戚加钰不忍心看到女人那么伤心,轻抚她的背,男人一脸嫌弃:“行了行了!别整天哭丧个脸!塞翁失马还焉知非福呢!少了多少麻烦?”
女人也在气头上,推了男人一下:“你总是这么说!小左和小右明明那么懂事,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出了事,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男人被女人的行为惹怒,挥起手就要打她,江炙阁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一次机会,要不要好好聊聊?”
煜很有代入情绪,暗自发力的双拳什么都做不了,他也对自己生气。
男人无奈放下手,但还是狠狠地瞪着女人,嘴里嘟囔着:“赔钱的东西!”然后转身离去,江炙阁翻了个白眼,跟在他后面。
戚加钰和女人坐在一起:“与其在这伤心,不如好好配合一下,快点把孩子们找回来。”
“如果他们不想回来呢?”煜开了口,戚加钰有些意外:“怎么会呢?这不是他们的家吗?”
“才不是,孤儿没有家。”煜表情严肃,戚加钰没有还嘴之力,女人开口道:“但我一直将他们视如己出,教育、宠爱、陪伴,样样都不落下,我也知道他们过去很辛苦,但我会尽我所有的全力对他们好,孤儿不是没有家,他们只是没找到那个真正能守护他们的地方而已。”
这次轮到煜无法反驳,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听不下去想离开,但被戚加钰叫住:“煜!别乱走,诱人窑还在附近,你不安全。”
煜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最终一脸怨气地坐在门口。
另一边,尧河十看小句摆弄那些论观的东西,学不会也看不懂,渐渐失去了兴趣:“小疯狗,你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多无聊啊?要不要尧叔叔教你打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小句有些嫌弃:“尧叔叔怎么总想着打架?不战而胜不是更好吗?”
“嚯!这些说辞谁教你的?真是……”
“是佀叔叔。”
“真是说得妙啊!”尧河十话风急转,小句没忍住笑他,尧河十撇撇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小句继续摆弄着阵图,随口问了句:“大力叔叔呢?”
“在院子里呢吧?莽夫一个,苦练体术呢!”尧河十说着,看向窗外,但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句嘲笑道:“尧叔叔,你好不靠谱啊,那么大个人都没看住?”
尧河十坐起来东张西望,大力确实不在,他挠挠头发掩饰尴尬:“那是因为他不用看着!”
“是吗?可是他看起来有小心思哎!”小句头也不抬地说道。
尧河十嘴角上扬:“还挺会观察,不愧是跟我肃黑长大的孩子!”
“是兔子姐姐教我的。”
“你这个小东西!怎么,我这就没有好东西让你学的?”尧河十有些不服气,小句回头笑笑:“有啦有啦!只是尧叔叔的本领太大,我还没学得来。”
尧河十被夸得立马就高兴起来,挺起胸膛:“那确实!你还小,慢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