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望向了泰健,向他走过去,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你真的能一只手提起一个人来?”
泰健心想:“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如果你非要知道,可以让人来试试?”
龚午思严肃的表情忽然转变,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走吧,你们可以回家了。”
旁边的警察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不好吧?”
龚午思微笑的脸忽的刷黑:“什么不好?这种事情你们竟然还扣人?于情于法你们的处理都是不得当的,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可那家伙伤的很重。”
“那是他咎由自取,法律不会为他的受伤而偏向他的。”
警察点了点头,立即让开路,让龚午思带着三人离开。
出了警察局,恰好又碰见柏卿的律师来了,柏卿没有跟龚午思的车走,而是上了律师的车。
走之前,柏卿说:“那变态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我要告他性骚扰,非得让他做几年牢不可。”
龚午思笑了笑,觉得有趣:“我就喜欢柏卿丫头这性格,你要是有她一半的较劲样,我对你就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也是大人了。”
龚午思偏过头看了龚午晴一眼:“呵呵,大人?”
她点着了汽车,车子开始向前行驶。
泰健望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认真的听着两姐妹的对话。
两人的话语间满是一家人的味道,让泰健不由得羡慕起来。
他曾几何时也想拥有一个家,他幼时丧父,母亲改嫁,没过多久母亲与继父在一场地震中也死了。
在他的童年,几乎没有过父爱,从母亲那里获得的爱也少的可怜,至于家……
哪里有家?
“你在想什么啊?”
龚午晴忽然问。
“没什么。”泰健摇了摇头。
“你肯定是想妈妈了吧?”
泰健忽然望向龚午晴,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想妈妈的时候,也像你这样。”
“我爸妈死的早,我现在都快记不起他们长什么样了。”
龚午晴瞥了眼泰健,想起不久前有一个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人现在消失了,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连他的家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小时候的玩伴,二十多年了无音讯,这刚见没几天,又失去了音信。
“肖烁佳,你去哪了啊?”她喃喃着。
泰健身体一震,听见龚午思说着自己年幼时的名字,心想:“原来她一直牵挂着自己。”
他内心很激动,恨不得告诉龚午思:“我就是肖烁佳啊。”
车继续行驶,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到家。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过饭,龚午晴已经是饿的前心贴后背,泰健于是进厨房准备整几个菜。
龚午思望着泰健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对这个人又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越想越不对劲,心想着:“找个机会和他好好盘道一下,总之凭直觉,他绝对不简单。”
不出半个小时,一桌丰盛的佳肴已经摆在了桌上,龚午思看见这桌饭菜,心中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肖烁佳。
尤其是尝了菜的味道后,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起来。
她时不时的看泰健,总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泰健自然察觉到这些,却假装没有发现。
三人吃过晚饭后,龚午晴竟然说:“今晚就让我来洗碗吧。”
泰健有些意外:“可…不是约法三章吗?”
龚午晴笑道:“柏卿在,才有约法三章,她不在就没有啦。”说着走向了厨房。
泰健笑了笑:“那就辛苦了。”
这时,客厅就剩下龚午思与泰健。
泰健转头就看见龚午思两只老鹰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了?”泰健问。
心想:“难不成我脸上有花?”用纸巾擦拭着脸颊,但龚午思依然望着他,半晌说道:“你到底是谁?”
听见她这么问,泰健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他看出了什么?”
假装不懂她的意思,泰健回答:“我就是钱仁啊。”
“不不不,你肯定有问题。”她摆了摆手径直向泰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爸当兵那会儿当的是勤务兵,做的是后勤工作,从小到大都没听他说过战友为救他牺牲这么一件事。”
走到泰健的身前,反手将泰健按在沙发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我爸究竟合谋些什么?”
不得不说,泰健的确佩服龚午思的直觉判断,只是这刻还不到坦白的份,于是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别装蒜,我这双眼睛最会看人了,你骗不了我。”说着她手上力又重了几分。
被龚午思按在沙发,泰健并没有反抗,心想:“只怕混是混不过去了,干脆直接摊牌算了。”
手中稍一用力就挣脱了龚午思的控制,反手一抓,反将龚午思按在了沙发。
龚午思大惊,只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束缚,泰健的手就像手铐一般,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挣脱不开。
“快放开我,放开我……”龚午思大声叫道。
泰健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轻说:“不要吵,我不会伤害你啦,都是你自己先动手的。”
龚午晴在厨房洗着碗,碗碟碰撞发出的声音响亮,让她丝毫没有察觉大厅的动静。
听泰健这么说,龚午思不再挣扎。
泰健这会儿离龚午思很近,嘴巴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身体也压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
龚无过看着大厅中的一幕,脸色铁青:“你们在干什么啊?”
听见这个声音,泰健忽的跳起身来,对着龚无过勉强一笑:“报告大小姐他爹,我可没想对大小姐使坏来着,我是被迫反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