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师,到这儿来坐。”
程治国抬头一看,华辰阳正冲着他招手。
再次陷入热恋的华辰阳如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脸上闪着兴奋和炫耀的光芒。待程治国坐下之后,华辰阳就不停地与他说着毫无营养的话,直到老师走进教室才停住了话唠。
课上到中途,华辰阳放在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华辰阳迅速取出手机查看。是一条来自其父华寅生的信息,信息要求华辰阳在方便的时候立即回个电话,有急事找他。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休息时,华辰阳与程治国招呼一声后就如脱林的鸟奔出了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拨通了其父的电话。
打完电话,华辰阳回到教室,对正在整理老师讲课笔记的程治国说道:“大师,我老爸找你有事,要我们在没课的时候就立即到潘家花园的门市部,听他说朱汉民又来了。正好下午没课上,我们上完了上午的课就去,行不?”
程治国点了点头,就继续整理笔记。临近期未考试了,程治国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准备考试,以期能再次拿到一等奖学金。要知道京大的奖学金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上午的课上完之后,华辰阳就拉着程治国往校门外奔去。此次到潘家花园是因有事,华辰阳就没有叫上姬南飞和秦颂。
坐了一辆出租车,华辰阳和程治国很快就赶到了潘家花园自家的门市部内。此时,其父正与朱汉民在攀谈,见他俩到了,华寅生立即起身热情地招呼程治国。朱汉民也起身对着他俩露出谦卑的微笑。
大家打完招呼,在华寅生的办公室里的沙发坐定,华辰阳为大家倒上了茶。华寅生开口说道:“治国,今天麻烦你过来,是因朱汉民又拿来了一件东西,这东西有些冷门,我有些吃不准,就想让你来帮我算一卦,麻烦你了哟。”
程治国立即答道:“叔叔,没事的,只要您相信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己。”
程治国说完,就见华寅生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一个没有漆面显得很新的木盒,打开之后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三片形如竹简的玉片来。
这三片玉片玉质很好,隐隐透出绿幽幽的光,其上均刻有蝇头似的扭勒文字,但一些字迹好似经不住岁月的磨蚀已变得模糊不清了。拿在手上端祥了一会,华寅生才分别递了一片给程治国和华辰阳。
程治国双手接过华寅生递过来的其中一片玉片,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就还给了华寅生。
华寅生接过后,就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内垫有绒布的木盒内。放好玉片,华寅生抬头面对程治国说道:“治国,你怎么看?”
程治国略为沉吟了一会,说道:“叔叔,那我就说一说我的初浅意见,不对之处请您纠正。”
“首先这个玉片拿在手里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且隐隐透出绿光,说明这个玉片是由质地很好的玉石打磨而成;其次,这个玉片上所刻的字是甲骨文字,说明这个玉片有着很长的历史;再次,我所拿着的玉片模糊可见有‘阳……一日而……日中而阳……气门乃闭’等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段话的内容应是出自《素问》中《生气通天论》一文,说明这三片玉片是《素问》一书的组成部份。”
程治国刚说完,华寅生就边拍手掌边说道:“治国,我真不相信这些话是由一位才读大二的学生说出来的。你真是博才多学、博闻强记哎!华辰阳,你要多向治国学习哟!”
“治国,说完了这玉片的来历,那你看这玉片的价值如何?”华寅生赞扬完程治国后又说道。
“叔叔,这个我就说不好了。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这玉片或许不值分文。”程治国说道。
“不值分文?不可能!这是真正的古玉片怎么可能不值分文?”华寅生错愕得还未说话,坐在沙发上的朱汉民已如被毒蝎剌中似的跳了起来。
“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程治国见状急忙说道。
“说这三片玉片分文不值,我是从这玉片的现状来说的。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玉片虽然入手温润、隐透绿光,但在文字的掩盖下已有裂纹,且玉片的颜色也在渐变。若没有这些裂纹,这三片玉片不管是从玉本身或是从考古价值上来说都是价值不菲的。但有了这些裂纹,这三片玉片将会变得一文不值。”
程治国看了一眼仍然站着的朱汉民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些裂纹在玉片才出土时是没有的。现在之所以出现这些裂纹,使这三片玉片变得分文不值,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