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悬崖上,在没有攀爬工具的情况下,哪怕程治国身怀奇功,也无徒手沿光秃秃的石壁爬上峰顶的可能。所有的东西包括手机都在小禅子所保管的包里,在没法靠自己时,没法联系他人,就只能等待救援了。想来救援应该会很快到来的,小禅子见自己久不回归,一定会联系救援队的。程治国想到此,就心平气和地隐在夜色里,静待天明后救援的到来。
当天边露出一缕曙光时,程治国在饥肠辘辘中醒了过来。还好,一夜平安无事,没有出现人蛇大战的情况。
程治国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后,就开始运功吸纳清晨空气中浓郁的精气。待他练功结束时,他所在的平台沐浴在了阳光之中,在夜里冻了一晚的身体感觉到了丝丝舒服的暖意。站起身来,程治国把昨晚所看到的珍贵药材采集了下来,用树枝打成了捆,准备在有人来救援时一并带回去。这些药材处于悬崖上,无人采摘,均是年份很足、难得一见的珍品,用于出售的话应是能值不少钱。
采摘完了药材,程治国数次昂头观望,也没见有人来救援的动静,只好坐下来歇息。在无聊中,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那个洞口昨晚让他有些恐惧,现在在阳光的照射下,又觉得只不过是一个岩洞而已,不象是蟒蛇的老巢。
于是,程治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向了掩映在灌木丛中的洞口……
走近洞口,在程治国的仔细观察下,洞口周围的灌木及小草均是直立着,连枯草也没有被压过的痕迹,这说明洞口没有蛇类爬过,亦无大型动物出入。用力地闻了闻,也没有闻到野生动物特有的腥臊气味。
程治国放心地拨开洞口的野草和小灌木,弯腰跨入了洞内。一入洞内,程治国发现外面看起来黑黝黝而矮小的洞口,洞内却宽敞明亮,不但能站直身躯,而且幽长得一眼望不到头,虽有着一股土腥味,却并不感到沉闷。仔细感知下,有微微的风在洞内吹荡,这意示着这个长长的岩洞应是还有其他出口。
这个重大的发现,立即让程治国兴奋不已。或许不用等救援,靠自己也能回到山顶或地面。在这个想法的激励下,程治国迈开了大步,向着宽敞而幽长的洞内行去。
不对,洞内怎么会有貌似石桌、石凳之类的东西,还有不少人工的痕迹,这令程治国大为惊奇。但接下来的发现,就更令他叹为观止了。
随着程治国在洞内的不断深入,洞内的空间越来越大,有人在此居住过的痕迹也越来越多。在一处宽敞的洞壁处,程治国看见了一间临壁而建的石屋,在石屋不远处有一处散发着矇矇光辉的天然水泊,水泊边有两株植株矮小的大树,长着稀疏的枝叶。好一处避世桃园!好一处隐居之所!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程治国沿石阶走向了石屋。推开已然腐朽的木门,一股久无人居住的霉味扑面而来。程治国退到一边,待屋内的霉味散了一会,才抬步跨入屋内。屋内的陈设较为繁复,除了日常生活必需的桌椅、床铺、灶台之外,还有书架、木柜之类的家具,让本有些窄小的石屋显得杂乱而拥挤。
程治国径直走向书架,伸手轻拂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就欲拿起一本厚实的线装书。抬手之间,手掌内只留下满满的灰尘和碎屑。程治国立即意识到因时间太久的原故,这些散放于书架上的纸质书籍已然风化了。带着遗憾,程治国再也不敢去触碰书架上的那些书籍,只好走向木柜,希望能有所收获。
轻手打开木柜,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了出来,柜内装满了白色的小瓶子。看到这些白色的小瓶子,程治国知道这次应该有点收获了。但当他拧开瓶子的木塞,却发现只有一些灰烬於积于瓶底。结合淡淡的药味,程治国断定这些白色的瓶子应该是装药丸的玉瓶,由于时间太久,里面的药丸都化作了灰烬。这与他和朱汉民、华辰阳“捡漏”得到的玉瓶如出一辙。
正因为知晓这些白色的瓶子是玉瓶,程治国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有些收获了,不至于空手而去。他也没有再去拧开其他玉瓶查看,而是开始把这些玉瓶往自己衣服口袋里面装。
程治国带着即将又发一笔横财的想法,兴奋地装着玉瓶。但当他往衣袋里装了五、六个玉瓶时,却突然愣住了。这么多玉瓶,自己衣袋怎么装得下?可除了衣袋又没有其他可以装玉瓶的东西,看着“宝山”却无法带走,是多么让人沮丧的事呀!
程治国发了一下愣,立即把已装入衣袋的玉瓶都取了出来,然后借着透进室内的亮光,开始甄选木柜内的玉瓶。即然没法带走全部玉瓶,那就要拿走其中质地最好的。
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程治国做起了细致活。经过一翻大致的甄别,他选出了八个质地最好的玉瓶。其实依木柜内原有的摆放,都不用去筛选的,这八个玉瓶都放在木柜上层的一个格子内,想来应是此处隐居的主人用最好的玉瓶来装最好的药丸。
程治国把这八个玉瓶都装入了衣袋,然后抬头望向了墙上透入亮光的窗户。
这一望,程治国愣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