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擂台中新上场的两位男子,观众席响了一阵唏嘘,他们都是在为武者系的青年喝倒彩。那可是法器系的南宫问,实力位居第一梯队,简直就是巨龙遇蝼蚁,双方实力太过悬殊,没有丝毫的悬念。
“武者系历届都是被垫底的主,若是哪一派系的令牌不够了便从他们身上获取!故此得了个令牌供给站的称号!”有学生笑嘻嘻且带有嘲讽意味的说着。
不只是学生们如此,就连看台上的众位老师也略带同情的将目光落到一旁的司徒野身上,他面无表情的一个人端坐着,与众人保持着距离,其门下学生被当做猎物一般挑战,这种感觉多少有些凄惨伤感。
不过,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残酷的。等武者系所有令牌都被抢完后,那么下一位实力较弱的派系也就倒霉了。
拳系的老师握了握拳,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武者系被淘汰,那么被群而攻之的便是他们了,同时他也有些嫉妒法器系抓住的这次机会,若是将武者系的令牌尽数握于自己手中,那么他们还能稳住局面。
这一场战斗可谓是没有半点的悬念,以至于哨声之后,法器系的老师闭目揉了揉精明穴,稍稍放松片刻。
战斗开始,南宫问面对前方的白衣少年,脸上没有半点紧张之感,在观众席人群的欢呼声中,翻手祭出一只金色宝塔,七层圆塔飞旋半空,扩散出道道如水波的金色涟漪,随着他的灵力催动,塔飞去,朝着少年镇压。
白衣少年眉清目秀,更是有一种人畜无害之感,他身法很快,在擂台之上快速变化位置躲避宝塔攻击。
“就这么点能耐吗?”
“全程被碾压,处于下风?”
观众席上众人冷笑,皆不再关注这场没有悬念的比赛,把目光放到了另外两场激烈的战斗上。
“自己认输吧,别讨没趣。”南宫问站至不动,金色宝塔绽放道道光茫,波动如水,将朱羲步步逼致边角。
“武者系的人只会躲藏吗?没有半点血性,和你作对手真是我的悲哀。”南宫问继续冷叹,此刻的白衣少年已经被逼致角落,再也没有退步了,这也意味着本场比赛结束,不废飞灰之力的结束。
“嗯?他还退?难道要放手一搏吗?”
金色宝塔飞旋着朝许圣撞来,留给他的只有最后一搏与放弃退后两条路。然而,在所有人看来这两种选择无非是同一种结局,此战他必败无疑。
“呵,那又如何。不过是受伤与没有受伤的区别。”有人冷笑。
铛
然而,当宝塔朝着少年猛撞击而去时,他一步向前,迎接而上,右手举起,臂膀之上白光笼罩,看似修长细嫩的手掌轻松破除了宝塔上荡漾而出的金色光华,之后又一把将塔身抓住。
那比人更大的法器宝塔竟轻巧的被他单手拿住,任其不断震颤,金色光茫如刀剑一般震荡出来,皆被少年体表的白色光茫挡住。
“什么!这怎么可能?”
观众席上传来了惊呼,南宫问也是一脸错愕,这宝塔可是他集合了七中稀有物质炼制的法器,重达数千斤,没有人能够徒手拿住。
“我只是刚习得一种身法,试试效果。”对于南宫问先前的嘲笑,白衣少年淡淡回应。
“起”
南宫问一声冷喝,宝塔猛烈震颤,刻烙其中的神秘符文全部显现,那金色光茫变化的犀利无比,剑鸣声声,数道金色剑影朝着许圣斩落。
许圣这才松手,他全身被白光笼罩,右臂更是光茫炽烈,一拳轰出,金色剑影刹时如琉璃破碎,化成虚无之光,而周围的空气亦是如同巨浪翻腾,罡风扫荡。
那拳头就像是一颗撞击大地的彗星,轰撞于金色宝塔之上,“轰隆”一声,将其快速击飞,化成一道金色抛物线,最后又“轰”的一声砸落擂台外的场地,地面石块迸溅,出现了一口大坑。
“这这怎么可能!”
全场惊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看台上的那些老师还有长老级别的人物。
法器系的老师也是一脸惊滞,他不过是眯眼休息了片刻,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其他的老师也都差不多的表情,一个个表情呆滞,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司徒野身上,这位来自南蛮族的健壮老者,孤零零的坐在一旁,他的情绪没有半点改变,脸上的表情也无波荡漾,只是淡淡的注视着战场擂台,好像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都是理所当然的。
“好!许圣威武!”
武者系待战区的学生们起身呐喊,他们的实力只能算是学院中的第三梯队,向来都是被其他派系所瞧不起,受惊屈辱。这一刻,他们内心澎湃,激动不已。
擂台上,南宫问又惊又怒,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位武者打飞了法器,他双手结印,砸落场外的宝塔再度飞回。
“你确定站在这里不动吗?”
可就在这时,自他身后响起了许圣淡淡的声音。南宫问一惊猛然抬头,擂台边缘处的白衣少年不过是一缕残影,而本尊不知何时已到了身后,他刹时回身,少年的手掌已轻贴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