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送我的。”
李随沉思着说,这个老人一眼认出月食剑,身份极为不简单。
“剑的主人很小气,剑从不离身,所以不存在送剑这个说法,那么送你剑的人是想保你一命,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守庙人平静道。
“我乃守护者一族,名李随,很多人想杀我,所以他蹭我剑,防身用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人想杀你。”守庙人茅塞顿开。
李随疑惑问:“谁想杀我?”
“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人。”守庙人说完,随意跺了跺脚。无形中传出一股强烈的波动。
随后,天空之后传来一声惨叫,藏匿于云层的人吐血而逃,山脚下一颗大树后面藏着一个黑衣人,此时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满眼惊恐,落荒而逃。
李随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老人举手投足之间,赶走了那些监视自己的人。
“您为何帮我?”李随心中很感激,但也很好奇。
“就凭那把剑,值得我出手。”守庙人淡笑道。“花灯节将至,哪都别去,就待着庙里吧,我护你周全。出了王母庙,你的死活我管不着。”
“可我有事想找镇南大将军。”李随咬牙道。
“他会来找你的。”
守庙人说完,停下手中的活,慢条斯理的离开。
刘石峰跑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
楚觅清坐在小亭子里,目送给老人离开,心中有些复杂。
她想起了族长说的话,江南城有两个人惹不起,一个是唐武,另一个就在王母庙。
李随出来后,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族长说过,守庙人比唐武还可怕,尽量远离他。”楚觅清沉吟道。
“他认得这把剑,真是因为这把剑,他出手帮了我。”刚才发生的事,李随心存感激,但不会傻乎乎的全部听他的话。
在没确认他身份之前,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朝阳冉冉升起,庙里陆续来了人,顿时变得热闹了,守庙人一人打扫着偌大的王母庙,人来人往经过他身畔,他又似乎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老人。
“现在该什么办?”刘石峰问道。
“走,回城。”李随果断道。
守庙人低着头打扫,忽然顿了一下,说道:“既然你执意离开,收下这个木简吧,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李随迟疑了一下,接过木简,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江南城。城里热闹非凡,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这时候,前面有一队马车,为首的中年人拦住了李随的去路,“镇南大将军有请。”
终于肯见我了吗?
“带路吧。”
李随率先走上马车。
上车了之后,李随闭目养神,刘石峰掀开帘子,一直看着外面。
“我感觉都点不对劲。”楚觅清皱眉道。
李随忽然睁开眼睛,“是很不对劲,车里面有迷药。”他陷入了沉思,冷冷一笑。“这不是王府的马车,而是虞家的。”
如此大费周章,李随已经猜到背后的人是谁了。
除了虞子靖,还有谁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一队马车。
“是谁,我杀了他。”刘石峰心中很不爽,他是一个耿直的人,最讨厌被人这么算计。
“虞子靖,你敢杀吗?”李随笑着说道。
刘石峰一愣,“算了吧,我可不想牵连我背后的部族。”
李随拍了拍刘石峰的肩膀,“做人不能顾虑太多,反而畏手畏脚。你不敢杀,我来杀。”
说罢,李随身上散发惊人的剑气,马车瞬间粉碎。
街道上的行人被惊动,受到惊吓的马匹猛地冲了出去。
领头的中年人目光一凝,冷冷的回头,呵斥道:“别不识好歹。”花落,十几人一拥而上,围住了三人。
“不识好歹的是你们。”
李随不屑的望着他们,瞬间出了一剑,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十几个人压根就来不及反应,被剑气洞穿了身体。
“王城有规矩,胆敢当街动手,杀无赦。”中年人震怒,心中有点犯嘀咕,李随真是胆大包天。
“你家定的规矩?”
李随斜眼道,满是不在乎。
这条街道早已经埋伏了很多人,客栈上面,唐宇和虞子靖相对而坐,显得非常淡定。
“子靖兄的计策果然好用,李随果然中计了。”
虞子靖微微一笑,自认这条计策很完美,如果李随不当场发飙,那么车里的特制的药会让他们彻底昏迷过去,如果他暴怒伤人,那么就是当街挑衅,按照王城的规矩,李随会当街捉拿。
事实上,李随不仅中计了,而且犯了杀人之戒,这项罪行更加严重。
“李随也就这点本事,今日在劫难逃,他绝对逃不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虞子靖极为自信的道。
“哈哈,杀了李随,解我心头之恨。李随必须死。”唐宇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