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庄预支的工资不足以让他把武馆开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也不能把武馆开在乡下不是。于是,在相对老旧的城南老城区,司徒小庄寻着一个地方,地方够大,也够空旷,地面上排上百八十人一起练武那是没问题的。
这是家跑车维修改装厂,专为一些京城顽主改装维修跑车的,走的是灰色领域。若不是司徒小庄官二代的身份,人家也不会在旁边扒拉一块空地给他玩。
对,就是玩。京城的顽主各有各的爱好,衣食无忧、不求上进,不玩,还能去干什么?所以,各种奇葩爱好的人都有,开武馆,还算是个正经的爱好了。总比人喜欢开同性裸体派对强吧。
李默问了地址,借了公司的车开过来,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隐藏在修车厂里面的安山八极拳馆。
司徒小庄很咸鱼的躺在藤椅上,裹着军大衣,卡着墨镜。
而同样裹着军大衣的几个像是学徒的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大牌,一个一个脸上贴满了纸条。
李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小庄就是这样教拳的,太扯淡了。
年轻人发现了李默的存在,立刻停止手中的活计,跑过来热情地问道:“兄弟,来学拳?来这里学拳就对了,这可是失传已久的安山八极拳,不比太极咏春差,而且包学会,一个月学费只要两百块,现在开业大酬宾,交三个月送三个月,很划算的。”
李默当场石化,感情这些是司徒小庄请来的托啊,开武馆,居然也搞促销,回头周卫国要是知道了,非暴走不可。
“兄弟,我不学拳,找人。”李默强笑道。
年轻人听后便失去了兴趣,“嘁!不学拳不早说,浪费口水。找谁啊?”
李默指了指躺在藤椅上的咸鱼,不,司徒小庄,“找他!”
“小庄哥,醒醒,有人找。”年轻人冲着司徒小庄嚷嚷道。
“告诉他,我不在。”司徒小庄嘴巴动了动,说了句话,接着沉寂下去。
“哦,兄弟,他不在。你走吧!”
李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司徒小庄还闭着眼。
反正,李默是出离的愤怒了。
“司徒小庄,不要太过分了,否则下个月你别想拿工资了。”李默恨恨道。
“朵朵不会批的,她才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
“我是老板。”
“打得过我,你就是老板,你要试试。”
司徒小庄头也没抬,墨镜也没摘。
李默顿时觉得无比屈辱,“司徒小庄,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大小是个老板,不要面子的啊。”
众年轻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李默,接着继续大牌。
李默来硬的不行,只能讲道理了,希望司徒小庄能给个面子,讲点道理。
于是,司徒小庄扒下墨镜,露出惺忪的眼睛,“我拿得是保镖的钱,干其他的事得另算钱。”
“你早怎么不说,临时起意不太好吧。”
“我以为是顺便的事,结果发现是个坑,而且还不小,所以不能太便宜你这个黑心的老板。”
李默闻言,一个激灵,“有收获?”
“先把待遇谈好。”司徒小庄把墨镜推上,接着假寐。
李默无奈,道:“说吧,你要怎样?”
司徒小庄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好,你真够黑的。行,答应你。”
司徒小庄摇摇手指。
“什么?不够,你要不要这么黑,五万还不够?”
司徒小庄接着假寐。
李默把牙齿都要咬碎。
“五十万就五十万,再多,我就走了。”
司徒小庄一个鲤鱼打挺,精神抖擞的站在李默的面前。
“老板,进去聊。”司徒小庄冷酷的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而李默,则一脸被强买强卖了切糕一样的表情。
走进司徒小庄的办公室兼休息室,只见中间一张硬板床,一张老旧的桌子,两把藤椅,以及一地的哑铃。
光秃秃的墙面随意的用报纸糊着,水泥地被哑铃砸的坑坑洼洼。
“你就住这儿?”李默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
“没有,很朴素。”
“想说寒酸就寒酸,不要用朴素这个词,这是属于革命老同志的专用赞词。”
“我只是想知道你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你好像预支了不少钱。”李默找了把藤椅坐下,藤椅估计太老了,坐上去晃晃悠悠,要散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