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此刻已经带着自己的儿子跑了,scpd已经包围了这里,即将上楼。
还好,为了预防这次行动失手,夜愿带了索降绳。
他快速固定好绳子在阳台柱子上,穿好坐带、扣上穿好绳子的8字环在d字环上。他用力蹬墙,用“单环节跳”来到了楼下。
不过不妙的是,这次行动部署的逃跑路线都已经被封锁了。因为scpd也勘查了这里的地图。
周围警笛声四起,红蓝警灯大作。情急之下,夜愿带着重伤打开了井盖,跳进了下水道。这次肯定会伤口感染,而且肮脏的下水道带有无数细菌和病毒,同时也是老鼠与蟑螂的温床。一旦高烧,他将无法医治,因为全城都是他的敌人。不过,如果此刻不走,那么他现在就会死。
他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走投无路。特种兵就是经历绝望的,也正是如此才能让你有更强的求生欲望。想活下去,像生存狂一样靠一堆没用的装备和战术宅没用的理论以及键盘侠的一张嘴是没有用的。
军人,泥浆为伴。特种部队,更是在极限中锤炼出来的。或许从生活水平和个人前途上看,特种兵不算什么。但是论什么是活下去,什么是跨越痛苦,他们绝对是行家。其他人的那点挫折不过就是无病呻吟,根本不足为道。
伤口感染、破伤风、高烧、开放性骨折、极端的天气、阻断的后勤保障,你必须跨越。
大雨是顺带的淋浴,迷雾不过是自然界的空调加湿器。大火烧得滋滋作响的烤肉中溢出的油,就是唯一的食物调味料。蚯蚓哪怕带着雨后泥土里的放线菌,也得把它照样吃下去。用刀划开肿块,用针挑出淤血,用饥饿感忘却黑暗,用火药除去枪伤里的天真。
恶魔从来不是生活在温室里,嘴里喃喃着自己多硬核,成天穿着迷彩服和一身战术装具玩玩真人cs、满大街晃的人;也不会是经常诉说自己有多苦,无限夸大自己的磨难和自吹自擂的人;更不会是天天晒着一堆小折叠刀和手电筒,以收藏压缩饼干为乐的人。有那么一种人,既不在健身房里靠荷尔蒙吸取眼球,也不会靠外表的东西壮大视觉效果来掩盖自己空虚的内在;别人看不见的黑暗只是因为他替别人阻挡了黑暗,而且他不会被大多数人理解,他能承受的也没人能承受,因为他注定孤独而坚韧。
当你看见地狱里爬出来的勇士之后,就知道人靠衣装并非是真理。
夜愿从下水道艰难的爬出,他需要抗生素,需要尽快处理伤口的感染。
伤口已经开始发痒,地下污水甚至可能通过刀伤的口子流向了内脏。所幸子弹被防弹衣挡住了,而且刀捅中的不是消化系统,如果腹腔感染那么没有医院医治是几乎不可能活下去的。
“一个人的复仇很艰难。”夜愿走进房间看了看酒。
如果服用消炎药的话,那么他就不可以喝酒来麻痹疼痛。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他不能用任何东西麻痹自己。痛,就硬痛。扛,就硬扛。
他看了看计划板,构思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市长儿子无疑是最棘手的复仇对象,直接的手段未必奏效。
作为交通工具的r34已经没有了,武器弹药也已经耗尽,他必须想办法再次获取。当然,如果这次伤病能扛过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