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斯大校。”巴拉斯看着走来的布莱斯,也是收起了刚才那副审讯者的模样,恭敬的敬了个礼。
“布莱斯大校,我正在调查装备遗失事件,请问您又什么事吗?”
“哦,这我知道。”布莱斯说着拿起了记录员的记事本,上面并未记录任何一点东西。
“这个你不用调查了,是我做的。”布莱斯十分随意的说道,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
“那么,就请你配合我进行调查吧。”
“哦?你是要调查我这个东线总司令吗?”布莱斯说着将记录本合上,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随后一旁的卫兵和记录员全部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上了。
“布莱斯大校你是什么意思?”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巴拉斯,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认真的谈谈罢了。”
“是吗?我看大校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啊。”巴拉斯看着布莱斯那只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摸枪的动作说道。
“哦?我看是你不想谈吧,你那口袋里的枪早就对准我了吧?”
“不愧是布莱斯大校,真是有够警觉的啊。”巴拉斯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抽了出来,果然手中有着一把手枪。
“混蛋,你疯了吗?他可是布莱斯大校。”弗兰愤怒地吼道。
“哦?是吗?我想我的话是有那个权力的。”巴拉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后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徽章。
“你你是宪党军?怪不得浑身一股子臭味。”弗兰骂道。
“弗兰上尉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直系的宪党军,可是拥有着就地处罚的权利的。”巴拉斯对于自己这个身份的威信感到十分自信。
毕竟宪党军拥有着不用国家法庭审判就直接枪决的权力,所有军队之中他们便是军府绝对的权力代表。
不过对于宪党军这个军队,因为他们全都是这个国家的贵族子弟组成,他们不用山前线,只需要在后方负责督战。
一般战斗胜利了大放厥词宣告胜利的是他们,战斗失败跑的最快的也是他们,而且战斗失败后并会将罪责全部归于负责战斗的单位。
不过由于他们的所属是斯特奥尔最大家族的弗拉斯卡家族,所以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如果反抗被定罪之后自己的家人就会被连带处决,为此士兵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别说是反抗。
所以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待见,并被其他军队统一称为贵犬军,意思为贵族家娇生惯养的狗。
“哦,好的贵犬。”弗兰不仅没有理会巴拉斯的威胁,反而利用对面最为反感的一个称呼骂了起来。
“你个混蛋。”巴拉斯怒骂着,不过他倒也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因为现在自己一旦将枪口对准弗兰,那么自己就可能被布莱斯射杀。
布莱斯的本领巴拉斯是十分清楚的,即使是现在自己已经用枪对准了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布莱斯大校,还请你将自己的配枪丢过来,快点!”巴拉斯神色紧张的盯着布莱斯,手指已经叩在了扳机之上,只要对方一有小动作他就会立马开枪射击。
布莱斯笑着点了点头,打开皮夹的纽扣缓缓抽出了手枪。
“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巴拉斯死死的盯着布莱斯的右手警告道。
砰!
就在这时枪声响了,大腿传来的疼痛让巴拉斯面部一阵抽搐,以此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些,而前方的布莱斯也是迅速举枪,在巴拉斯扣下扳机的前一刻精准击中了对方的人中。
被击中人中的巴拉斯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即使是想要死前开枪射杀布莱斯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愧是布莱斯大校,一枪毙命。”弗兰抬手将自己手中的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布莱斯关掉手枪保险后走向了地上的巴拉斯,随后将他身上的手铐钥匙捡起打开了弗兰手上的手铐。
“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怎么摸出自己手枪的?”布莱斯看着桌子上的手枪问道。
弗兰将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旁那颗烟头之上。
“拍落掉在身上的烟的时候,不过嘛也是那家伙不够谨慎,如果是大校你的话我肯定没这个机会了。”
“你小子也别夸我了,倒是你马上准备逃亡吧。”布莱斯看着地上的巴拉斯说道。
“啊?不是吧,我可是才升职两天啊。”
“那你是准备让我逃亡?”布莱斯说着从弗兰面前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里。
“也不是不行。”弗兰小声的嘀咕道。
“嗯!”布莱斯立马投来了和善的目光。
“知道了,知道了,我逃还不行吗?不过我应该去那里啊?”
面对弗兰的问题,布莱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介绍信丢到了弗兰面前。
“去这上面写的位置吧,那里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哦,而且工作也十分惬意,就当是给你放假了。”
“哦?是吗?”听到布莱斯的描述,弗兰快速的拆开了介绍信。
“新都,波尔希特酒馆,调酒师?”弗兰读着最后两个字直接叫了出来。
“喂,大校,调酒师?你确定没有搞错吧,我可是军人啊,这不合适吧。”弗兰大声质问着,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方的身份。
“哦?不满意?其实还有铁匠可以选,要不要去当学徒?”布莱斯笑着说道。
“算算了,我还是去当调酒师吧。”弗兰看着那封介绍信有气无力地说道。
“感觉人生一眼看到头了呢”弗兰叹着气,小声地嘀咕道。
“没事的,那里挺好的,而且你想想是酒馆啊,而且还是新都,那里的漂亮女孩一定是很多的,说不定等你回来时就多了个小宝宝呢?”布莱斯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副老父亲般的笑容。
“啊?这么听来还是不错,虽然自己并未打算结婚,但是美女谁不爱看呢?就当是去旅游了。”
弗兰收好介绍信,将手中烟头随意的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