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歌步出房门,来至院门外,看着使者安排随从备着车马及用具。看了一会儿,王朝歌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使者的肩膀。使者一惊,忙转身,看到是王朝歌时,才长出了口气道:“哎呦原来是公子的至交朝歌呀你方才吓我一跳。”
“哦胆量不大嘛这样就被吓到了”王朝歌嘲笑着使者。
“您说笑了,我是没提防,才失态于你的。”使者解释道。
“说实话,我不会为难你的。你骗公子回国,到底意图怎样”王朝歌厉声道。
“您不能这样构陷我啊我是奉大王命前来接公子回国,我怎会有什么别的企图”使者吓得脸色大变。
“拿出你的通关文牒来,我要验看。”王朝歌伸出手说。
“在馆驿,我没带在身上。”使者说。
“满口胡言,身为一国使者竟忘记携带通关文牒,说与人听,谁会信你。来人,将此人拿下。”王朝歌喝令道。
韩非的贴身侍从立即上前将使者双手反叉,然后捆绑起来,连同几个跟着使者的随从一同拿下,按照王朝歌的安排,先行关押在厢房等候发落。
王朝歌回到韩非房中的时候,韩非刚好收拾妥当随身带的衣物与书籍。他脸上犹带泪痕,看到王朝歌进来,神情哀伤的说:“父王突然病重,我要赶回国内,你跟我回去吗”
“韩非哥,你不觉得事发突然,整个事情很蹊跷吗”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怎么会有这种疑问”
“韩王病重,会派使者大张旗鼓的来接公子回国吗这不等于昭告天下,韩国国内有变故吗岂不是落人以柄,拿军国大事为儿戏吗”
王朝歌这么一提醒,韩非也警觉此事不对,使者的
出现非常不符合逻辑。
“快去传他进来,我要亲自问话。”韩非怒道。
“我已先行将他们一干人等拿下,现关押在厢房,防止走漏风声。”王朝歌道。
“朝歌,你做的很好,有你在,我放心。”韩非欣慰的说。
使者被押进房中,低头跪着,韩非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何阴谋速速招来,不得隐瞒,若有半句不实,定拿你人头。”
“公子,我就是大王派来的呀您怎会怀疑我呢”使者兀自嘴硬道。
“你若是使者,必有通关文牒,我方才问你,你说遗忘在馆驿,可是这样”王朝歌在旁说道。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因急着要见公子,匆忙间就遗忘了,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冤枉我啊”使者装出一副可怜样。
“闭嘴一国之君病重,这是何等机密大事,就是暗中通知进行犹显危险重重,更遑论说会公派使臣至
别国召回在外的王族公子了,你既不是我父王的使者,又不知隐藏身份行迹,可知你是不怕自己在路上被拆穿,你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杀我于途中,然后抛尸荒野,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消失,我说的对吗”韩非愤怒的说。
“公子饶命啊我只是遵命行事,请您饶恕我吧”使者叩头如捣蒜的求着韩非。
“说出你的幕后指使,我就饶你性命。”韩非冷冰冰的说。
“我是受大公子指派前来的,因大王近年对大公子的诸事处置俱不满,又听闻大王对公子在齐国的学业甚是满意,使得大公子日益担心储君地位不保,决心在你羽翼未丰之时予以清除,方能去除隐患。”使者和盘托出幕后主使之人,竟然是韩非敬重的大哥,这令韩非异常痛心。
“先把他带下去吧好生看管,不要出纰漏。”王朝歌叫侍卫进来,然后轻声嘱咐着侍卫。
房中只剩韩非和王朝歌了,韩非望着王朝歌,苦笑
道:“我何苦生在帝王家啊为了权力,骨肉间可以毫无顾忌的相残,可以泯灭亲情,我真的不想过这种生活。”
“生在帝王家,这是摆脱不了的宿命。出身是自己选择不了的,但可以选择怎么走今后的路。”王朝歌给韩非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