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顺着王朝歌的示意,朝右边看去,只见一个面沉似水的中年人坐在账房那里的一张太师椅上,左手把玩着两个核桃,右手正挠着头皮,但一双眼睛却始终关注着店里的情况。
李白走过去,问道:“请问这里谁是老板”
中年人抬头看着李白,说道:“你找老板有什么事”
李白觉得有趣,继续说道:“你这人有些意思,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还反过来问我”
中年人蛮横的一瞪眼,说道:“我是老板,你找我有事,难道我还不能问了”
李白笑着说:“你方才没有告诉我,你就是老板,那我为何要告诉你我找老板有什么事呢”
中年人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说:“给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就是费劲,好好好,算我说话不注意,失礼了请多包涵”说着朝李白拱了拱手,算作道歉。
李白也抱拳回礼,然后说道:“我找老板无它事,就是想问问老板,这家店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遇到房东涨租的问题怎么办”
中年人一听是问这件事,就说道:“你是要开店做生意吧”
李白点头称“是”,老板示意李白坐下,然后说:“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哪里人啊”
“在下祖籍是剑南道绵州,姓李名白,想在此地开店,只是不知这里店面的租金是多少所以想向您打听一二。”
“我姓胡名宇飞,在这里开店有五年了。李公子是想开什么店呢别怪我多问啊我只有知道你做什么买卖,才好给你建议啊”胡老板说道。
“胡老板,您一看就是热心肠,我不瞒您,我是想在这条街上开个书店。”李白回答。
“开书店呀”,胡老板琢磨了一下,“在这条街上开书店怕不合适,这里的租金贵啊”,随即他压低声音说:“我这个店分前堂后院,一年的租金是二百两银子,我开的幸亏是绸缎庄,否则根本承担不起这个
店租的。”
听了这话,李白不禁问道:“这个租金在资阳城里是高呢还是低呢”
“当然是高的呀,我第一年的租金是纹银一百两,租约是三年,期满后续约时租金就涨到了二百两,不过我留了个心眼,租约签了五年,店面的东家起初不同意,我就说不同意我就不租了,这样东家才同意签了契约。”
“那胡老板,这店的东家是谁啊这么涨租也太霸道了吧”
“东家是张发强,资阳城的大财主,好些街面上都有他的产业。他说涨租的话,咱没办法,咱们是开店做生意的,求财不求气,店租只要是每隔几年涨一次,也能接受。”胡老板对此颇有些无奈的说。
“那万一他中途涨租呢那怎么办”李白担忧的说。
“咱和他租店面时是签了契约的,约定了租期和租金,他若在租期内涨租是违约的,如此不讲信义,我就要去找他理论,实在不行就去官府告他。”胡老板
有些生气发生中途涨租的事,忿忿不平的说。
“张发强毕竟是店面的所有人,他中途涨租违约不假,但主动权在他手里,一个两个承租人拿他是没有办法的,打官司只能是耗费精力,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跟他耗不起的。”李白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可怎么办呢不能这样由着他啊”胡老板经李白这么一提醒,不禁担忧起来。
此时,一直站在李白身侧的王朝歌说道:“防止出现房东中途涨租这样的事情,应对解决房东中途涨租这样的事情,有一法可以做到未雨绸缪。”
胡老板一听,急忙说道:“小兄弟快讲,是什么法子”
“法子就是联合起来,首先召集租赁张发强店面的商家,大家组成商会,做到内部上下一致,对外形同一体,会员的利益受到侵害时,依托商会的力量,联合维权,资源互通有无,大家共同发展。”王朝歌阐明自己的观点。
胡老板听了之后不禁拍掌叫好,赞叹道:“小兄弟的这个主意好啊一盘散沙难成气候,还容易被各个
击破,唯有团结起来,形成合力,风浪来时,才能规避风险,维护利益。我对组建商会的事,举双手赞成。”
李白向胡老板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名叫王朝歌,跟我一路行来,颇长了一些见识,难得提的想法,得到您的赞成。”
“李公子,您这可就是过谦了,方才听您一分析,我就感觉这种中途涨租的事出现的可能性很大,利益面前,有些人是会昧着良心做事的,更何况是张发强这种视财如命的土豪地主。”胡老板笑着说,同时心有余悸的继续言道:“您的学生王公子这个主意绝了,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能够出现类似这种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形同散沙,而解决之道就是凝聚起每个商家的力量,共同抵御风险,让不良企图不能也不敢滋生。”
“那好,既然胡老板赞成我学生的提议,我们就在望月楼中午一聚,商议成立商会一事。”李白说道。
“好,中午我一定赴约,不见不散。”胡老板爽快的答应了。
出了“瑞翔盛绸缎”店,王朝歌对李白说道:“我们去当铺邀请他们中午也去望月楼吧。”
李白说:“正合我意,这就过去。”
不多时,两个人就到了当铺门口,王朝歌对李白说:“师父,我进去传话吧,您在门外稍候。”
李白点点头,觉得王朝歌去比较合适。
“不过,我进去前,先要向您借一样东西。”王朝歌有些狡猾的说。
“什么东西啊”李白略显诧异的问道。
“当然是您的玉佩呀,这可是我跟他们见面说话,让他们相信的信物啊”王朝歌开玩笑的讲。
李白知道自己又被王朝歌逗弄了,哈哈大笑起来,低头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王朝歌,并嘱咐道:“刚才接待我们的人,心思缜密,你进去时不要多说什么,只是以玉佩为由头引他至望月楼,免得言多有误,中途生变。”
“师父,我知道。我就直接说想得此玉佩吗那中午就到望月楼来,我家老师有请,到了酒楼就说找李公子就行,您看这样说行不行”
李白说:“就是这个意思,去吧,我在街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