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忙下来,王朝歌觉得自己的腰因为不停的弯伸已经酸痛的不行了,别看店不大,但午饭、晚饭时间前后忙碌奔走,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也是酸胀的不行。
王朝歌跟李白诉苦道:“师父,我平日里练功、跑步和走路都没有今天这半日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吗”
李白道:“朝歌,这你是有所不知的。武功,讲究的是动作劲道,动作短促而有力,重在击打人体要害;跑步,讲究的是呼吸吐纳与步伐的配合,要求身体舒展,尽量放松,才能奔跑的长久;走路,讲究的是劳逸结合,远途与近路都有不同的歇息之法,间隔太久不好,歇息频率太高也不好。这以上三种都不如你这半日的运动强度大,原因在于你是被客流所牵引,短时间内精神高度集中,但劳动强度高、持续时间长。有些动作都是你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重复做的,但又是必须做的。这样的强度下来,精神首先疲惫,身体肯定疲劳,整个人也就感觉不好了。”
听李白详细的给自己讲述分析了自己感觉异常疲惫的原因,王朝歌终于知道自己没有生病,是因为首次参与经营,没有分配好精力与体力,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才造成自己的疲惫不堪。
王朝歌端起李白的茶杯喝了口水,说道:“颖儿一家一天的准备工作和经营下来都很适应,就是熟能生巧啊,正如卖油翁所说的'无他,但手熟尔'。”
李白问道:“朝歌,什么卖油翁你何时认识一个卖油的人他讲的什么话,让你如此感慨”
王朝歌见李白问,就卖弄起自己学问来,实则是背诵自己读过的一篇宋代欧阳修写的文章卖油翁,当然作为唐代人的李白是不知的,只听王朝歌背诵道:“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 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唯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
李白听完王朝歌说的典故,不禁觉得有趣,但也深觉有理,笑道:“世间的事本就是简单的本质,事不复杂,而是人心复杂,人若能不忘初心,则无往而不胜矣。”
“那师父,您觉得张发强那边在搞什么名堂呢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王朝歌问道。
“这坏人都喜欢黑夜,晚上出来害人是他们的本性
。另外白天人多眼杂的,他们害人不假但也要所谓的名声,都是些假慈悲的'两面人'。我还是高估了他们,认为他们会白天来,说到底都是见不得光的。”李白轻蔑的说。
“现在晚饭时间已过,按您的分析,他们的人应该快到了。”王朝歌说着朝门外看着。
“人到不到不好说,但他们一定会让你知道,他们没有忘记对你的要求,提醒你不要妄想侥幸之事。”李白笃定的说。
“狼要吃掉相中的猎物,即使追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放弃,不达目的不罢休,残忍冷血到极致。我们要当猎人,要让狼知道,这次它们选错了对象,颖儿一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王朝歌气呼呼的说。
“对,我们不是猎物,这次他们打错了算盘。”颖儿走过来,听到王朝歌的话,接过话头说道。
“你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李白看到刘老爹今日忙活了一天,很是担心他的身体,但为了防止有人暗中窥视,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无法当面询问,所以见到颖儿后关心的问道。
“基本不碍事了,爹爹只是一时气愤,气血拥堵在胸口疏解不开,再加上常年劳累,才会病倒。这两日慢慢的活动着,胸口舒服了,心情也好多了,胃口有了,今日已经基本痊愈了。”颖儿回答着李白的问话。
“那就好,身体是最要紧的,这样就能跟坏人周旋下去。”李白道。
“不光有爹爹在,我也会撑起这个家,我不怕坏人的。”颖儿很有志气的说。
“还有我们呢,我们就是专门对付坏人的,我们是坏蛋的克星,叫做'打蛋高手'。”王朝歌的一席话,逗得大家笑起来。
街上行人依旧来来往往的,此时正是资阳城饭后最巴适的时光。为生计奔波了一天的人们,此时家家都已吃过饭,大人小孩都有空闲到街上来逛街。
颖儿一家的小吃店也迎来了晚饭后宵夜的时间,有人因为忙于事情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或是三五好友酒足饭饱之后,喝了酒的肠胃烧得难受,此时就会到店里点碗豆腐面或是点些烤豆腐吃,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或是解下酒。
“李记豆腐店”里又热闹起来,王朝歌这回有了经验,合理分配精力和体力,比较会配合着颖儿照应客人了。他觉得这次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了,于是自己在心里总结,看来凡事都要善于总结经验,才不会做无用功。
这时从店外进来一个人,很是蛮横的样子,王朝歌一看就感觉不像是好人,担心颖儿去支应吃亏,就急忙过去招呼道:“这位客官,您是要吃点什么啊”
这个人也不答话,只是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王朝歌
,冲着已走过来的颖儿问道:“这小子是谁啊面生的很呐,怎么之前没见过啊”
颖儿没有像对待其他客人似的,脸上带笑,而是冷冰冰地答道:“这是我表哥,我爹爹病了,这两日来店里帮忙的。”
颖儿这么一说,王朝歌就明白了,张发强的人来了,今日他与师父李白等的就是他们,现如今他们终于来了。
这个人听了也就没再管王朝歌,对颖儿说道:“叫你家大人来说话,我这有事要说。”
“不用叫,我来了。”颖儿父亲看见此人进店后,就将灶上的事交给颖儿母亲,然后边解围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