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清苦笑着,说:“诸位谬赞胡某了,胡某自为官赴任伊始,就坚定一个信念,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是我能力有限,没有早早的识破邪恶的
卑鄙组织的阴谋,若不是几位有胆有识,早早识破对方的诡计并告知与我,我到现在还临渊不知呢现在,想想都是后怕。”
大家正交着心说着话,只听得外面有人吵嚷着,仔细一听,是有人喊叫“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东西,今天是疯了吗敢捉拿我,我爹可是县太爷。”
胡文清对大家说道:“我那惹麻烦、捅娄子的不肖子来了,让大家笑话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王诩不禁动容的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大人难为您了。”
两个捕快压着胡立上的堂来,因为是要犯,胡立已被上了镣铐。在进堂前,胡立犹自不服气,使劲的拉扯着捕快,让他们放了自己。待进堂后,看见父亲就端坐在堂上时,立马蔫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胡文清拍了下公案,说道:“大胆逆子,可知今日为何缉拿你到此吗”
胡立嗫嚅的小声回答:“孩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爹爹要这样对我”
胡文清冷笑道:“事到如今,还自嘴硬。有人要搅乱资阳的商业经营,抢夺经济资源,你是他们的代理人,可知自己的罪有多重吗”
胡立不解的问道:“爹爹怎会如此怀疑于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也不曾当什么代理人爹爹,孩儿是冤枉的。”
胡文清喝道:“这里是县衙内堂,朝廷法度所在,没有亲情,你我是案犯和朝廷命官的关系。来人啊,堂下案犯藐视朝廷律法,着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大人有令,站立在门外的衙役进来奉令,两人在后架住胡立,扯起他的头,一人在前左右开弓,对胡立施以“掌嘴”之刑。
胡立不停的求饶哀嚎,片刻之后,二十下巴掌打完,胡立已然双脸肿胀,嘴角流血,淌着鼻涕,流着眼泪,将衣服的前襟都湿透了。
胡文清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问道:“案犯胡立,速速与我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胡立含糊不清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小民是冤枉的,求大人明鉴。”
胡文清看着李白说道:“李公子,这案犯嘴硬,你替我问他话,看他能抵赖到何时”
李白从心中钦佩胡文清的刚正不阿,决心一定要好好替他分忧,就走近跪在堂前的胡立,说道:“胡公子,可知道'李记豆腐店'吗”
胡立眼睛一瞪,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豆腐店莫要拿我诳我。”
李白不急不躁,又问道:“胡公子,那四月初八日,宏源寺中之事可曾忘却”
胡立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李白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在寺庙佛家清净之地,见色起意,色胆包天,强抢民女之人不是你那又是谁呢”
胡立吓得瘫坐在地上,不待他反应过来,李白紧追着说道:“有人许你重利,你贪财但又怕被对方白
利用,就提出条件,由你选定行动方向。对方看重你是本县县令之子,也是世家官宦子弟,就依你要求而行,结果你色令智昏,选中'李记豆腐店'作为计划启动之地。这是一招错棋,对方本不应同意的,却不料利用你之人,怕你反悔不受控,急于拉你入局,迫你就范,就安排杀手行刺豆腐店老板,险些弄出人命。这些凶险异常之事,你可知”
胡立急切的说道:“我不想害人的,我没有要杀人,他们不能栽赃给我的,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想赚钱,要美女,我可不想被他们连累。”
李白引导他道:“那你就将实情说出来,你的罪过就会减轻。你不是主犯,只是一时被蛊惑蒙蔽,很多事情你是不知的,这些都会记录在案,帮你与对方划清界限。”
胡立说道:“我说,只要我知道的都说,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别赖到我身上,我只是想赚钱而已,爹爹可要救我啊。”
胡文清此时方说道:“孩儿,识时务为俊杰,也
幸亏天可怜见,遇到几位义士识破对方诡计,先行阻止并及时告知于我,方才能让你有'悬崖勒马'的机会,你还不谢谢这几位叔伯长辈”
胡立依言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给张发强、胡宇飞、王诩和李白磕头行礼,痛哭地说道:“小侄知错了,原先任性胡为都是自己无知,辜负了爹爹的良苦用心。今又被奸人利用自己贪财贪色的弱点而充作代理人,差点酿成大祸,背上洗刷不掉的罪名。细思之,恐惧之极。望各位叔叔救救小侄,小侄定痛改前非,感激不尽。”
张发强毕竟老成持重,起身上前扶起胡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贤侄,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父亲已将道理与你讲明,我们可以为你作证,接下来选哪条路,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一番语重心长的道理,让胡立对自己曾经的孟浪不禁痛恨不已,他擦着肿胀的脸上的泪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胡立来至在父亲的案几前,跪下说道:“父亲大
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孩儿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孩儿犯了错,该承担什么罪责,孩儿心甘情愿受罚。”
胡文清长叹一声,说道:“孩儿啊你能悔过自新,就是为父的慰藉了。你将那些贼人怎样与你交涉如何谋划都有些怎样的人资阳有哪些败类参与其中都一一给为父讲来,好生改过,将来的路还长。”
胡立恭敬的回道:“父亲之命,孩儿谨记,定当好好表现,以求早日重新做人。”
接下来,胡立就从头开始,将自己在宏源寺见色起意,以致强抢民女闹得沸沸扬扬之事,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鬼使神差的一步步走上了错误之路的过程讲述的明明白白。
期间,他所参与的阴谋和布局都讲得清清楚楚,当地的管事人员的名字也都写下来呈给了父亲,尤其是当地有头脸人物参与的也都写的很是详尽。
胡文清看了儿子供出的人员名单,面色愈发变得
严峻。他将名单传给众人看,大家看后,只觉得是触目惊心,令人心寒不已。
名单所列之人都是已被该组织收买之人,其中不乏大家的熟人,甚至有些还沾亲带故的。
当然最让人震惊的是,一直是资阳名门望族的吕家竟然深涉其中,甚至还是制定具体入侵掠夺计划的主要策划人。
这不得不让在场的众人心中寒意顿生,如此受人尊重的道德老人吕易候竟然是如此蛇蝎歹毒之人。先前只是耳闻,已使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方才还想着,可能老人家是受人愚弄,所以李白才有文庙劝谏老人的建议。现今看到白纸黑字的供词,众人的心中真是五味杂陈,难过之极,也是愤怒之极。
胡文清叫衙役进来,将儿子带去大牢看管,嘱咐衙役不得特殊对待,否则一定严惩。他要磨炼儿子,唯有此才能使其真正成人。
胡文清用手捋着有些发胀的头,揉了揉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真的是有些累了。
大家也都有些心力交瘁,都沉默着,歇息着。
胡文清闭目养着神,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他想,这个欲侵略资阳商界的组织不可怕,唯利是图之流,再怎么狡诈,因为好区分,所以也容易对付。
最难对付的是像吕易候这样的道貌岸然之辈,心如蛇蝎,杀人不见血,是十足的小人。这些人平日的伪装非常好,让你很难去分辨他,处处提防之下,依然有可能被其所害。
防范小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他,不要让他有任何机会接近你,也就没有机会伤害你了。
在如何对待吕易候的问题上,胡文清想出来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