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益三又强调的说道:“他身上携有'丐帮'的天蚕罗汉布袋子,就已是惊人的了。”
易宏说道:“李白当得起这份'丐帮'的厚礼,不论学问、人品,还是武功、见识,都是盖世之才。'丐帮'此举不论是出于黄老板和三爷的个人情感也好,还是出于结交当时豪杰也罢,都是一着妙棋。”
许益三道:“'丐帮'自立帮至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不论风云如何变幻,始终屹立不倒,发展至今已是武林中第一大帮,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
易宏问道:“我们的'神威护身软甲'可已做好”
许益三回道:“寻找制作的所需材料已于前月全部备齐,这三十多日来工匠日夜赶工,已做出来五套,其中一套拿来做实验,可抵御一百步以内的暗器击打,贴身砍刺,效果如预期,非常好。”
易宏很满意这个制作进度,对许益三说道:“今晚我们要将已做好的四套'神威护身软甲'赠送给三爷、黄老板、李公子和他的学生,用来做实验的那套就给我,咱们现场进行展示。”
许益三说道:“但听帮主吩咐,在下无二话。”
易宏俯身靠近许益三,许益三立即将头凑近,易宏在许益三的耳边低语着,许益三不停的点头记下。
此刻,在黄景天和王朝歌这两天住的房间内,三爷斜靠在床上休息,王朝歌给三爷盖上薄被,三爷渐渐的睡着了。
黄景天和李白正聊着天,两人谈论着资阳的事
情。黄景天对吕易候的误入歧途很是感叹,一时的贪念竟差点毁了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同时也为胡大人的妥善处置而拍案叫绝,既保全了吕老先生的名声,也以真诚促使其彻底反省了自身,并给予充分信任就,让其发挥自己的才学,为资阳的学子们找了一位好老师,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王朝歌过来说道:“黄叔叔,我给你出个主意,不是吹牛的,管保让您的'望月楼'生意更好,收入翻番。”
李白看着王朝歌说道:“朝歌,不许胡闹,你又不懂怎么做生意,可不要瞎说。”
黄景天笑道:“贤弟,你可不要小瞧了朝歌。这个孩子机灵的很,有些时候,多亏了朝歌的一番话点醒咱们,堪称是我们的小诸葛呢”
李白说道:“这孩子就是让你们这些叔叔伯伯们给惯坏了,有时候,我都在想,朝歌到底是我的学生呢,还是我的弟弟呢”
一番话,透出李白对王朝歌的喜爱,同时也引得黄景天笑个不停,王朝歌也“咯咯”的笑着。
黄景天问王朝歌道:“朝歌,说一下你的想法吧叔叔,好好听听你的高见。”
王朝歌笑道:“我还是坐下说吧,这样就不是高见了,免得黄叔叔取笑我。”
黄景天对李白说道:“你看这孩子的嘴巴厉害吧小嘴巴巴的,像炒黄豆子,脆得是'噼啪'的,听着就是舒服啊”
李白说道:“好啊,那就'竹筒到豆子直来直去'吧”
王朝歌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黄叔叔,这些年来,'望月楼'的生意很好,是稳定的状态,还是忽高忽低,或是一路由低到高呢”
“酒楼生意刚做的时候,是一般的,后来随着菜品的丰富,厨师的不断调整,生意越来越好,现在的招牌菜有十样,拿手菜就更多了,现在每
年的状态都差不多,比较稳定。”
“您想让生意再好些吗”
“当然了,我也想过不少办法,如增加一些免费的小吃和凉菜来吸引人,延长营业时间,但都收效甚微。每天的流水就是那样,不高不低的,让我很伤神。”
“这就如同写字、练功一样,一开始写的字没法看,练会儿功就腰酸腿疼。熬过去后,这字和功夫的水平就突飞猛进,提高的很快。但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再有一点提高都会很难。黄叔叔,你现在酒楼的生意就是到了这个阶段了。”
“朝歌,你说得很对啊,我就是有这种感觉。酒楼在这个阶段的时间持续很长了,一直是无法突破,实在是令我苦恼。”
李白听着王朝歌讲话,很高兴他能有如此透彻的见地。他和黄景天一样,都对王朝歌后面的想法感兴趣,全神贯注的认真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王朝歌很有信心的继续说着:“黄叔叔,您意
识到了问题,是非常好的事情。一直困于无法提高酒楼的业绩,不是酒楼的问题,也不是思路的问题,而是方向上有问题。”
黄景天问道:“你是说我的经营方向有问题吗”
王朝歌回道:“非也,黄叔叔,您的经营方向没有问题,要不然酒楼的生意不会这么一直好。我说的方向上有问题,指的是要提高酒楼业绩在突破的方向上有问题。”
黄景天一时糊涂了,他不知道怎么去理解王朝歌的话。
李白毕竟是诗人,思路开阔些,他感觉王朝歌说的话有些含义如同他诗中的两句,即“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要另辟蹊径,换一个方向考虑问题。
王朝歌看出来黄景天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话,就继续说道:“黄叔叔,您说是这桌上的水壶里装的水多,还是这地上的水缸里装的水多”
“自然是壶里装水少,缸里装的水多了。”
“对了,这'望月楼'就如同水壶,这资阳或是成都就是水缸,黄叔叔,我的意思您明白了吗”
“朝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提醒我,如果不跳出'望月楼'本身,解开束缚思想的枷锁,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是在做无用的努力。因为'望月楼'就如同水壶,受限于体积,它只能盛这么多水,如果一味强求,强行往壶里灌水,最后只能是水满则溢,伤及自身。”
“黄叔叔,您的理解很到位,就是这样的。'望月楼'历经几年发展,内部已经很好了,要想继续发展,怎么办就要在保持水壶里继续装满水的情况下,从外部来想办法,所谓'不破不立'。与其一味的冥思苦想,怎么把人吸引到'望月楼'来,不如从外部来打破束缚,主动走出去。”
黄景天听王朝歌给自己这么一剖析问题,终于
知道自己这两年一直想提高酒楼的业绩,但总是收不到效果的症结所在了。
黄景天说道:“我是困于自己的这个小圈子、小天地之中了,这才多大的地方,任我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有多好的效果啊。唉我放着资阳和成都这么大的市场,不想办法怎么去占领它,反而拘囿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真是'得陇望蜀'了。说我是'鼠目寸光'都不为过。”
看着自责的黄景天,李白安慰道:“历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身处在熟悉的环境中,时间长了,自然忘了走出去,谁不想在舒适区待着,又安逸又无压力。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些,是正常的。黄兄,不要过于苛责自己。”
王朝歌也说道:“黄叔叔,很多人都不如你的。若是他们有这么好生意的酒楼,才不会去费脑子想,怎么努力再提高一下业绩。有了这份家业,大多数人想的就是怎么游玩,怎么享受了。上进心能一直保持的,很少的。不忘初心,对这些
人来讲,实具讽刺,因为最后,他们就连自己为何打拼创业,都想不起来了。”
李白非常认可王朝歌的话,说道:“朝歌,说的对。我们到何时,都不能忘记,自己努力是为了什么人生没有奋斗就是失去魂魄的肉体,如行尸走肉一般。”
黄景天从深深的自责中舒缓过来,他理了理自己刚才纷乱的思路,对李白和王朝歌说道:“今后,我的眼光一定要向远看。每年都要像贤弟和朝歌一样,出去到处转转,开阔下眼界,增长些见识,认识些朋友。要不,我可就真成了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