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武断了。”
易宏也笑着说:“有其师必有其徒,李兄是名师,朝歌是高徒,他的朋友自然是益友了。”
李白拍着易宏的后背,爽朗的笑起来。
现在,王朝歌正跟李白和易宏介绍道:“师父,易叔叔,这是我在祠内刚认识的朋友,是河南巩县人,姓杜名甫字子美,跟我是同年的。”
“竟然如此之巧,你二人还是同岁。杜小公子是跟家人到此省亲,还是常住成都啊”易宏问道。
杜甫恭敬的回答道:“回易叔叔的话,晚辈是奉家父之命来成都的舅父家游学的,在成都待了有快半年了。”
“哦听我的随从讲,你要邀请我侄儿朝歌去你舅父家,不知我们可否一同前往啊”易宏询问着杜甫。
杜甫瞟了一眼李白,说道:“正是如此,晚辈与王哥一见如故,因而邀约至家里畅聊。现易叔叔相问,晚辈斗胆邀请您和李老师同去我舅父家做客,如您们
能去,晚辈自是欢迎的。”
“嗯”易宏看着李白,等他的意见。
李白于是说道:“杜小侄,你舅父家离这里有多远贸然上门造访,怕是不妥吧”
“李老师,您是我最崇拜的大诗人,您能到我舅父家做客,是我们一家的荣幸,不会唐突的。我舅父家离这里只有一里路,走过去一点就到了,很方便,不耽搁时间的。”杜甫回道。
李白点点头,对王朝歌说道:“朝歌,你与杜小侄讲了我是谁了”
王朝歌调皮的一眨眼,说道:“您是本朝世人皆知的大诗人,是我的师父,我肯定要跟好朋友讲的,这事不能瞒着朋友的,我也正好可以借机炫耀一下啊。”
“你呀就不知道低调一些,咱们游历是要去很多地方的,不能太张扬的。”李白笑着责备道。
“知道啦我的好师父,可您不知道我的朋友杜甫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诗作很好的,才华横溢。我猜您
见了肯定喜欢的,所以就实言相告了,我可不是对谁都讲咱们的身份和情况的。”王朝歌说道。
李白的兴致来了,对杜甫说道:“杜小侄,捡一两首你的诗作念来听听,我要看看,我的徒儿有没有虚言。”
杜甫一听,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王朝歌在旁看着,就靠近他说道:“我师父难得有兴致要考量一下你的诗作,可不要错过良机啊放松点,大胆点,念吧”
杜甫有些慌乱的看着王朝歌小声说道:“我太紧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念哪一首了。”
王朝歌真是被杜甫给搞得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提醒他道:“你那首绝句就很好啊”
杜甫被王朝歌一提醒,脑子一下子运转正常了,不禁佩服的说道:“王哥,还是您脑子快,提醒得真及时。”
突然,他又纳闷的说道:“不对啊,王哥,您怎知我的诗作中有一首绝句的呀我写出来后,怕被
人取笑,可从没有给外人看过啊,也没读给过外人听啊”
王朝歌早料到杜甫会有此一说,就故意说道:“你不知我自小就会预测吗我可是我们老家那里,人人都称颂的'神算小神童'哦料事如神是我最基本的本事,预测未知才是我的强项。你的诗作很好,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快点给我师父念来听听。不要再啰嗦了。”
杜甫一听将信将疑的,但想到要给李白念自己的诗了,就又有些开心,又有些忐忑,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向前走了两步,对李白说道:“李老师,我的诗真的是不成体统的,念出来,您可不要笑话我啊”
李白在旁看着王朝歌和杜甫在那窃窃私语,知道王朝歌的聪慧,相信他不会看错人的,就让他们好好交流,也不打扰他们俩,跟易宏在旁闲聊着,耐心的等着。
现在听杜甫跟自己说话,就和蔼的说道:“杜小侄,今后切记任何时候,不论何种情形下,千万不要自
轻,要对自己有信心。诗没有好坏贵贱之分,只要抒发了自己的心志,表达的是自己的真情实感,就是好诗。作诗不要追求辞藻华丽,质朴真诚就好,最忌讳的是矫揉造作。时间尚短,我不了解你,但看你言谈举止,想必是很好的苗子。大胆些,我相信你的诗作一定不错的。”
李白的一番话,让杜甫深受鼓舞,他感到心中豁然开朗了,一扫心中固有的一种悲伤情绪,精神也不由为之一振。
他看着李白,又转头看了看一直在旁鼓励自己的王朝歌,长出了一口气,轻声的吟诵起自己的诗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