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流星骑”载着王朝歌和杜甫就在前面跑得见不到人影了。
李白见此,知道自己的坐骑“昆仑红”已经体力透支了,再硬性驱赶鞭策下去,只能是伤马害己了。于是,李白也就慢慢勒住了“昆仑红”,一人一马怅然的行走在大道上。
不多时,李白又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待要回头看时,只听到易宏的声音传来,“李兄,我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易宏就驱马来到跟前,与他一起走着。
李白问道:“贤弟,换马了”
“是啊先前参赛的马匹实在跑累了,在最后一个策应处与随从换了马,因为牵挂你和朝歌,就急急地赶过来了。”易宏如实地回答道。
李白苦笑道:“朝歌他们已超过我了,我本不想放弃,但无奈马儿实在是体力透支,我只得退出冠军的争夺了。”
易宏由衷地赞道:“朝歌,这小子确实厉害啊最晚出发,还带着不会骑马的杜甫,竟然最后阶段反超我们。等到了终点,要好好盘问他们一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白点头,也是有些不解的说道:“朝歌历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肯定有独特的安排,否则是做不到如此反转的。”
两个人商量着,不得其要。继续分析下去,易宏甚至提到从“田忌赛马”的典故中,寻找破解王朝歌最终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最终逆袭夺冠的法门。
李白看着易宏的样子,不禁笑道:“贤弟,我感觉
朝歌逆袭夺冠的方法没有这么复杂,应该就是一个浅显的道理,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局限于自我固有的思路中,不得其门而入罢了。”
易宏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问道:“李兄,这一路下来,你身体没事吧”
“先前游历途中是走路,日行几十里地是常有的,错过了村镇投店,风餐露宿也是有的事。所以今日这比赛,我倒是适应的。可惜这'昆仑红'许是在友人家时,就不骑行奔跑,纵是宝马也是缺乏锻炼,而致体力下降,耐力不久。今日错失冠军,很是可惜。”李白回答着易宏的问话,也进行着此次比赛的得失总结。
易宏有些感慨,说道:“李兄不说,我还不知你是如此苛求自己。我还曾想,你出身豪门,四方游历定是一时间的闲情逸致,不一定当真的。却不曾想,李兄真是借游历磨炼自己的心性。甘愿吃苦受罪,不恋富贵之乡,实令我敬佩。”
李白对易宏说的之前对自己游历的看法丝毫不以为
意,不了解自己的情形下,有此想法实属正常的事。
李白抬头看着前面,问易宏道:“贤弟,这终点快到了吧”
易宏说道:“差不多快到了,左不过就剩一里路了。”
李白长叹一声道:“想到几日后,就要与贤弟分别,心中实有些不舍。”
易宏也是深有同感,正欲说话时,突然瞥见对面林中有几个身影闪过,不由得心中疑窦丛生。
这四十里的赛程,他派出了八名随从在固定位置策应,一名经验丰富的随从负责往返巡视呼应,未见有异常情况汇报。瞧刚才几个人的身形,明显是江湖中人,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有江湖中人鬼鬼祟祟出现呢
想至此,他决定不露声色,继续暗中观察下去,在搞不清对方意图和来路时,以静制动是最好的应对。
易宏的异样举止引起了李白的注意,他刚才正沉浸在几日后的离别愁绪中,有些莫名的伤感,所以对周
遭的事物有些疏于观察。
但回到现实中后,李白敏锐地感觉到有情况发生了,易宏虽未说话,但神情已告诉他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了。
比赛的终点到了,李白和易宏看见王朝歌和杜甫正坐在路边等他们,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拍马奔过去与他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