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站在一旁,看着王朝歌被三个孩童般的少年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觉得有些意思,一时倒也不好插嘴。
他打量着站在一旁的不听,似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就走过来,站在不听身旁,问道:“不听,这地上的棋盘是别有一格,可是你爹爹所制”
不听见张良问到这个,就坦然相告道:“先生,这棋盘确为我爹爹所制。我们自小就由爹爹教导棋道,时时加以钻研练习。适才,我们正在对弈。”
张良看着不听,说道:“不听,来给我介绍一下这套棋吧。”
不听很乐意来给张良介绍自己爹爹的得意之作,就指点着棋盘和棋盘之上未收回的棋子,给张良解说着。
张良边听着不听的解说,边走到棋盘上,俯身仔细看着棋盘的情况。
然后,他蹲下身子,拿起一枚白棋子,在手里验看着。
不听看着张良很轻松的单手就拿起一枚棋子,很是惊讶。
他们兄弟可是苦练了数年之后,才能做到两手轻松拿取棋子,这眼前看似文弱的先生,怎会有如此巨力呢
带着自己的不解,不听也蹲下身子,双手拿起一枚黑棋子,给张良介绍道:“这棋子乃我爹爹采昆仑山之玉雕琢而成,用以磨炼我们的耐力。每枚棋子虽尺许见方,却是沉重异常,不知先生怎会拿在手中,轻松好似无物的”
听不听的语气,是对自己的力道有些疑问,张良就微笑着说道:“不听,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自幼学道,习练内功。经年间,这内力早已达成师父所授的十有七八了。所以,举重若轻自是轻松之事。”
不听听了张良的解释,微微点头,他的内力这些年从未停止修练,随着内功修为的提高,确实有张良所说的感觉。
但是,从现在的情形看,自己乃至自己的兄弟们所练内功,与之张良相比是差的很远的。
这一下子,让不听对眼前的张良增添了一份尊重。
张良放下手里的棋子,抚摸着身边数个棋盘线条交界处的凹痕,问道:“棋子嵌入此凹痕,练得是手上的稳重,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寓意吗”
不听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凹痕,说道:“爹爹没有讲过更多有关这个棋盘的事情,这些年,我与兄弟们经常在这里对弈,并未发现有何异样的地方。先生,为何会有此问呢”
张良皱着眉,双手撑地,脸几乎贴到了棋盘上,从侧面看着那些凹痕。
良久之后,张良才抬起身体,对不听说道:“那对弈之时,对你们的身法步伐可有要求”
不听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说道:“先生,真乃神人也。你怎知我们在行棋时是有身法步伐要求的”
张良倒是不急于问不听具体是哪些身法步伐,而是就不听的问题,给予了详细的解释:“棋盘上的凹痕距离远近是一样的,大小也是一样的,但深浅是不一的。凹痕之间的这种深浅上的差异是很细微的,且是有规律的。就拿我刚才所站之处周边几个凹痕的情况来看,就是两两相对应的凹痕深浅是相同的度,而相邻之间的凹痕深浅是不同的。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每个凹痕对应的必是特定的身法步伐。不听,我说的情况,没有错吧”
不听站起身来,躬身朝着张良深施一礼,说道:“先生,不听真是对你佩服之至啊您说的就是实情,只是我们兄弟对弈时的身法步伐是从不示人的。不瞒您说,就是刚才对弈时,因为章泽大哥在场,我们也是没有泄露半点的。”
张良哈哈大笑道:“不传之秘,怎可示人你的爹爹真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