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为什么我出手对付他们,甚至还不让我动手!”叶清很是气愤,竟然质问起王皓。
“让你打,你打得过?”王皓斜了他一眼,“我在剑冢内是无法对任何弟子出手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对方还是三人,除非你掌握斩月的前两式,否则一对三,你没有机会。难道你还想再被击碎一次灵晶,重新修炼吗?”
叶清沉默了,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做事才不会束手束脚,才不会被人处处为难,才不会被人轻视。转头向王皓郑重地道歉,“前辈,我想要变得更强,请您多多指点。”
王皓没有说话,但至少脸色缓和了一些。身为天阶强者,被一个小辈当面责怪,特别是他本身带着好意却被如此错怪,更是让他心中多了些无可奈何。叶清见状,又是一顿好言相劝,许诺自己一定好好修习术法,这才让王皓没有心态恢复平静。可是代价是……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
“前辈,我今天……”叶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许休息,继续对着那块石头施展你的月起、月升。”王皓盘坐在虚空,眼都没有睁开,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茶杯喝了一口。
叶清有些气结,王皓根本就是个灵魂体,怎么可能喝的了茶水,而且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茶叶来泡茶,分明是不想理自己罢了。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巨石,叶清心中叫苦不迭,王皓在那天之后便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只有击碎这块石头才能离开剑冢,否则就要等到下一年才能走出这里。叶清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让他在这个近乎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上一整年,简直是要比杀了他还难受,更遑论这里只有他和王皓两人,天知道王皓会怎么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地狱式修炼。一想到这,他甚至有些怀念师傅对他的教导,至少不是那么的苛刻。
这几天里,叶清拿着王皓随手削出的一柄石剑,反复的挥舞着,月起、月升、月起、月升,可时间是一天天的过,他一点都没察觉到石头的变小,哪怕自己前一日灵力耗尽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也不见半分成效,着实让他有些丧气。
抬起手来,又是一式月升,“当——“,剑石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巨石上仍旧光滑一片,没有半点损伤。没有再去管王皓不让他休息的话,叶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自问这些招式在他千百次的练习之下动作不会有分毫偏差,但是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半分。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停了下来,他也终于可以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王皓给了他这个任务,就代表着一定能够完成。
思索着两式术法,叶清的眼前浮现出了当初王皓信手挥出的九诀,令坚硬的石块化作齑粉对他来说称得上是潇洒自如。自如……叶清脑中一道光芒闪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在反复的练习下产生了疲累,让自己的招式施展不那么的圆融如意。既然灵力的运转、招式的施展都没有出现错误,那自己的判断就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叶清最大的优点就是雷厉风行,一想到这,马上坐了起来,利用修炼灵力来缓慢地平复自己的心境。不过半刻钟,叶清睁开了双眼,此时的他,眼中没有了急躁,没有了失落,他的双眸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起身,叶清站立到石前,收剑于腰旁,握紧剑柄,双目微合。在周围寂静的环境下,他的动作几乎融入进去。此时微风四起,拂动了叶清的发梢,只在刹那间,叶清出剑了,月起!一道亮目的光芒闪现,叶清的剑以旁人几不可察的速度横劈向巨石,而这次,叶清的剑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径直地切开了巨石。但还没结束,叶清的剑借力上挑,好似一轮弯月与天空中的繁星相呼应。
术毕,剑落。斜持着剑,叶清依旧沉浸在先前的美妙境界之中,面前的巨石已经留下了两道贯穿的十字形痕迹。不多时,由于叶清灵力的侵入,“轰——”整个石头直接碎裂开来,化作了拳头般大小的石块。尘土纷扬,也惊醒了叶清,连忙远离大片的碎石。就在他后退的时候,一双大手扶住了他,叶清回过头来,正是王皓,他的眼中满是赞誉之色。挥开了前方的尘土,王皓对叶清说道:“很好,看样子你已经得了我这九诀的一丝精髓。我说过,术法靠的不是机械的练习,靠的是你的悟性,就凭你刚才那两式术法,我可以说,哪怕你现在只有人阶七重,但即使是距离地阶只有半步的人阶九重,与你交起手来也不过五五之分。”
叶清难得听到王皓的夸奖,很是兴奋。“那前辈,我可以继续修炼之后的月轮吗?”
王皓哑然失笑,“这么着急,可惜那并不是你现在能用的出来的。没有九重成轨后深厚的灵力,万不可施展。强行使用,灵力枯竭,灵晶有破碎的风险啊!”
叶清打了个哆嗦,一想到灵晶破碎,他立刻打消了修习的冲动,重塑灵晶的过程过于痛苦,让他毕生难忘,他是绝对不想再尝试了。
“那,前辈,接下来,我还要修习哪些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