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再有什么刀刃不伤骨的现象,所有的战刃都穿身而出,破军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被刀刃围剿的稻草人一般。
只是这些身体的伤痛,相比较破军所感受到的精神创伤来说,有些相形见绌了。
体会过绝望吗?那漂泊的无助灵魂,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破军此时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并不是他对生失去了向往,而是他被屠戮之刃的杀伐之力操控着,就连求死,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每一炳屠戮之刃,所带来的的伤害都是双重的,即有身体放大百倍的疼痛,更有针对于精神的刺激,放大了所谓的七原罪。什么?你觉得仅仅只是放大那么简单?那就错了。
如果仅仅只是放大,并不是造成什么心理创伤,相反的,某些欲念,在放大之后,更是一种变态的享受。可是当你在享受的时候,眨眼间,原本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幻,如同泡沫一般,一触就破。当你回神的时候,发现其实并不是什么享受,而是身处于九幽地狱,不管是气息,还是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胆寒。
这便是屠戮之刃的力量,即破肉体,也损精神。被此种能力攻击到的人,会觉得冰火两重天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
受到严重创伤的破军似乎是失去了生机,整个人向着水下沉去。见此老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此时他的状态也不好,受到了破军的连番打击,他身体也是严重受损。只是这场战斗看起来是他胜利了,而且似乎代价并不高。遂老八向着湖面游去,同时解除了战意,他需要休息,更需要确定一下湖面的情况。
此时破军的精神早已一片混乱,他的意识,被人丢来丢去,不断的摧残,一会是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懂的杀手,除了杀戮,什么也不理睬。还没有适应的时候,又去了十五年前,对他自己也不熟悉的童年进行摧残。更甚者带着自己去到了自己也没有体验过的未来,折磨着陌生的自己。宛若一个掌握了四维力量的人,不断在时间长河中摧残着破军生存时间线的所有感知。
只是在破军的意识最深处,他确实清醒的,或许准确的来说,这已经不是他了,更准确的说,这是别人的序列,只是那个人还能够通过这个序列掌握被移植之人。
感受到破军即将癫狂失去理智的意识,那是序列似乎开口了,好像在说:“真没想到,敌人这么厉害,在你还没有运用全力的时候,就已经摧毁了你的意志。既然这样,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吧,去展现你生命最璀璨的一刻吧。让那些小猫小狗,也体会一下破军的力量。”
老八刚从水面探出头,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自水下迸发出了一股袭人的狂暴气息。那气息,没有了意识,只是单纯的力量。只是在老八感受下,却是发现那股气息却是有些熟悉。
那是破军的气息,老八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受到屠戮之刃的折磨还能够生存。这看似简单的攻击,可是我从未失手的底牌之一啊。”老八也是心惊不已。
顾不上多想,那个气息已经迅速而至,狂暴的力量将湖水都挤了开来。
老八此时已经解除了无畏战衣,它已经恢复到了第一形态,加上受伤,他只来得用左臂保护自己的要害部位。
“破军”如同一个水下炮弹,径直将老八撞飞,重重的摔在水面上,奄奄一息的喘着粗气。
“破军”此时已经露出了全貌,只是他已经不是他了,而是只能用“它”来形容。是的,此时的破军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型。身体骨骼增生一般,突破了表皮的束缚,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气,整个身体浑身上下,布满了无数的裂痕,鲜血潺潺而流,双目已经完全被一片空洞的黑色所取代,没有了一点生命的痕迹。
而此时,时间也才回到陈冲和武曲两人再次战斗的时间点。还未开战的武曲,注意到了此时的“破军”。他认出了这是破军的气息,可是却完全认不出那个熟悉的模样。感慨了一句“最终还是难逃傀儡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