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闻声看去,只见与他一桌之隔的那边,有五个彪形大汉在喝酒,其中一个正怒视着自己。
凌晓皱着眉,对那人说道:“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家中遭难,姐姐在此借酒消愁,还请您多担待。”
那人眉毛挑起,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我担待你大爷,赶紧从老子眼前消失,滚外面哭去。”
在苍龙门受到的歧视已经够让凌晓生气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要再受别人的气,他心中十分不爽。
凌晓决定不在低头,只见他义正言辞的冲那人说道:“要走可以,但你为何出言不逊,请你立刻向我们道歉!”
凌晓那严肃认真的模样,在这几个大汉的眼里,那仿佛就像一只小羊羔在顶人。
几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先前挑衅的那个大汉笑得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道歉?谁,你跟我道歉吗?快回家找妈妈吃奶去吧,哈哈哈。”
“噌!”
那五个大汉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泛着蓝光的长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砍在了他们的桌子中间。
等到看清后,那五个大汉面面相觑,一脸懵地看着桌子上的这把剑。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这把剑的神威。
先前挑衅的大汉将视线移到凌晓腰间的苍龙印,发现只是个通玄中阶执印者。便哼笑一声:“干什么,唬我啊!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大人物,原来只是个通玄执印者啊。兵器都动起来了?看样子是要干啊!哥几个,活动活动吧!”
说完,五个大汉扭动着拳头,纷纷将各自的兵器掏了出来,准备攻击凌晓。
也就在这个时候,二楼出现一个人,对着楼下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纷纷仰头望去,那五个大汉见到那人后,慌忙将兵器收起,向楼上鞠了一躬:“向大人问好,不知有大人在此。”
凌晓很自然的悄声将兵器收起,并没有引起楼上那人的注意。他仔细看那个人,发现竟是前些日子在苍龙门的中殿,被薛向天刁难时,带头起哄的同门弟子。
只见那个人向下喊道:“不要在这里闹事!”然后挥挥手,示意那五个大汉离开。
而那五个大汉很顺从的再次向楼上鞠了一躬,然后狠狠地盯了凌晓一眼,便勾着肩搭着背离开了。
而那个人随意地看了凌晓一眼,也没有理会,便匆匆回到雅间去了。
凌晓没有多想,转头发现盛秋蝶已经趴在桌上睡去了。凌晓无奈,只得把被自己砍坏的桌子赔了钱,然后背起盛秋蝶离开酒馆。
但就在凌晓刚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
眼角一撇,凌晓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他转过头,却看到那人已经快步迈上酒馆大堂中间的楼梯,向二楼走去。
凌晓摇摇头,不再去想,背着盛秋蝶离开了这里。
背着盛秋蝶在大街上晃荡了半天,凌晓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苍龙门宿舍区现在已经不能去了,因为内务司的人正忙着布置灵堂,根本没地方可以休息。
最后,他只好随便找到一间客栈,背着盛秋蝶,迎着别人奇怪的目光住了进去。
大概过了半日,盛秋蝶渐渐醒了过来,她缓缓地从客房内的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凌晓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哭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盛秋蝶只觉得双眼疼痛,喉咙发干。她从床上起来,来到桌子前,端起上面的茶壶,大口的喝起了茶水。
窸窸簌簌地声音令凌晓从睡梦中醒来,他揉着眼睛上,看到盛秋蝶站在自己身旁,便问道:“你醒啦,感觉还好吗?”
盛秋蝶喝足了水,便坐在了旁边,没有回答,而是托着腮发起了呆。
半天无话,凌晓率先打破安静,说道:“蝶儿姐姐,盛长老临终前给我留了一封信。”
“什么信?”盛秋蝶眼睛下垂,十分的无神。
凌晓抓起盛秋蝶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结义金兰吧。”
“呵。”盛秋蝶淡淡的笑了一声,眼睛垂的更低。
看着盛秋蝶的态度,凌晓急忙问道:“蝶儿姐姐,为什么要冷笑,你不愿意跟我结义金兰吗?还是我哪里没做好?”
盛秋蝶幽幽地回道:“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爷爷现在也不在了,你却要与我结义金兰?心口扎刀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