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何意?”老刘头问道。
凌晓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腰牌,并用嘴巴撇了撇,说道:“同盟特职令牌,除盟主外,不受任何人管辖,并有自由任免之权利。现在,我特命你为……呃,我想想啊!”
被凌晓搞得一愣一愣的老刘头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眼前这位貌似官位很大的小人儿,竟然不知同盟官员的职位和官阶。
摇头晃脑想了半天,凌晓终于想到了什么,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大声道:“就叫航海参事!”
“咳咳咳!”
老刘头被凌晓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搞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的问道:“大人,航海参事是个什么职位……”
凌晓伸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管他呢,主要就是跟着我。有个名分就行了嘛!”
老刘头略有失望的将腰牌还给了凌晓,重新回道床上喃喃道:“我还以为大人能给我弄个水师统领当当。”
只听凌晓淡淡的回道:“哦,我对同盟水师没有做太多的了解。无所谓啦,跟着我,绝对物有所值……”
“哎,我这都还没答应你,却好像已经上了你的贼船。对了,大人,我还没问呢。你刚刚说出海,去哪?做什么?”
……
等待了半晌,老刘头并没有等到凌晓的回答。
“大人,大人?”
他坐起身,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到凌晓此刻已经香香的睡去。
深吸一口气,老刘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着窗外看了一番,心中思绪万千,然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附近山野里的野鸡便扯着嗓子“嗷嗷”叫了起来。
睡在楼船船舱里的众人逐渐醒过来,并来到甲板上做起了运动。
手炮兵张甲与赵乙并列站定,十分认真的耍了一套五禽戏,那是上古时代一位十分牛皮的医者留下来的健身操,现在被军队使用来强身健体。
不经意间的一个扭转,赵乙突然看到驾驶台上,曲向农正盘坐在护栏上,双手自然摆放在膝盖上,眼睛微微闭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喂,麻瓜!”
赵乙冲着曲向农大喊一声,见他未动,便用脚猛踹一下木梁,造成了巨大的声响。
曲向农缓缓睁开眼睛,低头俯视着赵乙,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道:“在下姓屈名恒,字向农,你可以叫我曲恒,请不要在用‘麻瓜’这个外号。还有,大早上起来便有这么重的戾气,对身体不好。”
赵乙满脸黑线,他缓缓转过身,口中喃喃道:“你奶奶的,我只是礼貌的喊你一声而已,搞什么。”
一边说着,便跟上张甲的步伐,再次耍起五禽戏来。
被打扰的曲向农从驾驶台上跳下,直接落在了岸上,正好碰上往这边走的凌晓,还给他吓了一跳。
“麻……哦不,向农,你干啥呢吓我一跳!”凌晓故作惊慌的抚了抚胸脯。
曲向农面露歉意的向凌晓鞠了一躬,说道:“没看到,望大人见谅。”
凌晓白了他一眼,向船上努了努嘴:“本来我还要上去喊你们,既然你在,那就你去,把大家都喊起来,下来集合了,我们待会儿就出发。”
曲向农点了点头,便重新登上船叫人去了。
跟在凌晓身后的老刘头走上前来,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大人,趁这会儿功夫让我跟这艘船告个别吧,都跟了我快二十年了。”
凌晓点点头:“嗯,你去吧,一会跟着大家一起过来。”
说罢,凌晓便转身回到了小木屋的院子里。他坐在一个小木椅上,抬手看着手腕上的烈焰镯,心中想着该如何将其修复。如果无法修复,万一哪天碰到那个小萝莉,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接着,他又抬起失去了左手的胳膊,仔细地查看着断手处。想着自己遭人砍断手的那个画面,愤恨之情瞬间袭上心头。
但是转而一想,装上机关手臂可能未必是坏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竟然还有些小兴奋,有些小期待。
见到所有人都从楼船上下来,凌晓便从木椅上站起,双手背后,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从这里往回返,依旧是要经历险途,说不定大家其中的某一位会命丧在接下来的路程中。眼看着任务就要结束,出了亡灵矿山就要领赏,大家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