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农与盛秋蝶刚刚迈上通往福康寺的台阶时,碰巧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妇人,两个人神色匆匆,一边交谈,一边快速离开。
与这两个妇人擦肩而过,曲向农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总觉得她们与凌晓的案子有关。
盛秋蝶看到他一个劲儿地回头看,便疑惑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种奇怪的感觉对曲向农来说,只是直觉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当作是回答了。
上到台阶,与守门的天龙军通报了来意后,二人便被引到了柳知宗用来办公的地方。
刚刚走到房门跟前,两人便听到里面有人在进行着激烈的辩驳,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是柳知宗与另一个人在争辩什么事情。那个人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而柳知宗也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片刻之后,那个不认识的人冲着柳知宗愤怒地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开。盛秋蝶和曲向农见状,急忙侧身到一旁,并低下了头。
那位不认识的人出门后突然停顿下来,用眼睛瞄了眼站在旁边的盛秋蝶,然后便扬长而去。
“进来吧!”柳知宗冲着门外喊道。
盛秋蝶和曲向农对视一眼,便一同迈进了房门。
进来后,柳知宗已经端坐在用来办公的桌案后面,手中捧着一杯茶细细地品着。
“参见柳大人。”盛秋蝶和曲向农向柳知宗行了个鞠躬礼。
柳知宗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放下杯子,重新站起身,来到二人的面前。
“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柳知宗问道。
盛秋蝶和与曲向农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吗,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柳知宗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抖什么机灵,我属于中立,你们尽管大胆的与我交流,莫要顾及其他。”
一边说着,他来到桌案前,将上面一沓卷宗拿到盛秋蝶的面前:“你看看,这上面全都是些无谓的口供。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两个女人?”
“回大人,看到了,她们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吗?”盛秋蝶问道。
柳知宗抿了抿嘴巴,回道:“是的,这俩人是这件案子唯一的目睹者,而且根据她们的陈述,对凌大人十分不利。但是根据我的调查,她们俩常常去某些大臣的府邸,这不得不令人怀疑。普通的老百姓总是往近卫区大臣的府邸跑,这是在做什么?”
“可否请问大人,您口中说的某些大臣……是哪些?”曲向农向柳知宗作揖道。
“哦,这个属于案件机要,暂时没有权限告诉你。”柳知宗顿了顿,继续说道:“依照我的判断,这两个妇人估计已经被近卫区某些利益势力收买,然后串供来陷害凌大人,所以你们可以试着自己去跑一跑,调查一下。”
“我可能很快就会被革职,所以让你们去查,也是万般无奈。刚刚与我争吵的,是福康寺少卿,这个人已经被收买,他不同意我再将这件案子查下去,说人证物证俱在,完全可以结案。可我不同意呀!所以他有可能会与人勾结来构陷我,只有我下台了,也就不会再成为他们的绊脚石了。对此,我毫无对策。”
“大人……”盛秋蝶想要再说什么,但却被柳知宗挥手打断了。
“没事,大不了告老还乡,回老家种地去。唉,近卫区已经变了味,原以为经过上次的叛乱以及盟主的整顿后会好一些,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索然无味啊!你们走吧,记住一点,那两个妇人是这件案子最关键的人物,是突破口!”
柳知宗说完,便回到桌案后面,翻阅起了上面的卷宗,不再理会盛秋蝶和曲向农……
离开了福康寺,按照那两个妇人留下来的住址,盛秋蝶与曲向农二人偷摸找了过去。来到案发现场,墙上的血迹和豁口还在,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小巷的两侧,是以楼房连接起来的墙壁,两边都是双层楼。抬眼望去,其中一侧的窗户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曲向农,你说案发时,除了那两个妇人,还有其他人在场?”盛秋蝶回过头,发现曲向农正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充满了欲望。抿了抿嘴,她再次开口道:“算了算了,你去东口等,我在西口。”
盛秋蝶嘱咐完,便快速离开,丝毫不给曲向农与自己独处的机会。
曲向农无奈地耸耸肩,只好悻悻地往东边走去……
苍龙城南城,江廖文住处。
熊氏兄弟此时正加快脚步在各种巷子中寻找,费了老半天劲,终于在一个七拐八拐的胡同中找到了江廖文的住处。
“咚咚咚!”雄赳赳奋力地敲打着大门,希望里面的人快点出来开门。
过了半天,从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啧!我是江廖文江大人的朋友,过来接他的家人。事情紧急,请快些开门!”雄赳赳急促地喊道。
然而,又是等了半天,房内却没有人应。
“咚咚咚!”
雄赳赳再次敲门,并喊道:“快点开门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你怎么证明是我家老爷的朋友?”那个女人慢悠悠地回道。
“老二,把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