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野从地上一跃而起,凌晓见状将剑举起,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然而下一刻,钟野却将残破藤牌和大环刀丢在地上,同时他自己也跪了下来。
“主公威武,我服了。从此誓死追随,至死方休!”
凌晓将天罡剑缓缓放下,急忙上前将钟野搀扶起来:“快请起!”
正在这时,其他的人也放下了心中疑虑,纷纷下跪,向凌晓行跪拜大礼。
这让凌晓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仅是一次比试,便能叫所有人心悦臣服!一步步走到今天,他没想到今日自己真的成了众人追随的主公,将来能够掀翻天的领袖!
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凌晓强忍着泪水不要掉下来。眼睛往边上看去,发现盛秋蝶此时正以欣赏的眼神关注着自己,当他俩四目相对时,盛秋蝶则对他报以微笑。
“诸位快快请起。”凌晓将手伸向前,高声喊道:“卿不负我,我定不负卿!江大人何在!”
“在在在,我在这!”突然被叫到自己,江廖文显然有些慌乱,现在竟然还有他的事。急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凌晓的面前。
“准备两坛浊酒,我与众兄弟共饮!”此时的凌晓言语中充满着豪爽,颇有义薄云天的气概。
但是负责后勤内务的江廖文脸上却有些为难之色:“主公,就剩两坛了,那是特意留给你独饮的好酒。”
江廖文虽然擅长管理后勤内务,甚至在近卫区做到了总管大臣,但这也是他官场生涯的最高点了。讨盟主欢心,但却不识大体,关键时刻抠抠索索。
江廖文的一番话,下面的追随者可都听着呢。就算凌晓有心留下,此刻也只能让他把酒取出来了。
“江大人这话说的,人家舍命追随,我何必在乎两坛好酒。快去拿来,不要耽搁。之后我再拨你经费,下山买来就是了。”
江廖文见状,只好点头领命,与儿子江仁杰一同把好酒抱了出来,并准备用碗分与众人。
凌晓却在这时将酒坛子拿了过来,并且毫不犹豫地在右手手腕处割了一个小伤口,使血液滴入酒坛。同时,他让追随者们排着队,同样将自个儿的血液滴入了酒坛之中。
“来!喝了这碗血酒,我与大家便是好兄弟!从此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
将手中陶碗高举过头顶,与追随者们一同喝下血酒,然后狠狠地把陶碗摔在地上。
这一举动,倒是吓得旁边观看的江氏一家汗毛直立。这家人平日养尊处优,哪见过如此阵仗。
而曲向农此时竟然醋意大发,蹲在院子大门槛儿上,抽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烟锅,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
凌晓让盛秋蝶带领着大家建造临时住所,然后自己腾下空来,走到了曲向农的身后。
“伤好啦?”凌晓弯着腰,将手扶在曲向农的肩膀上。
曲向农没有搭话,默默地将烟锅在地上磕了磕,重新往里填上烟叶,再默默地点上。
云雾缭绕,顺畅过肺,好不惬意哟。凌晓皱着鼻子嗅一嗅,竟也觉得香气芬芳,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抽这玩意儿。
“是不是心有不满?嫌我没有去二道峰支援你?”凌晓问道。
“哼!”
曲向农冷冷地哼一声,把自己的身子转向别处,继续默默地抽着烟锅。
“向农误会我了,我从泉水下去,后来直接通到了大海上,等我回到跃仙山,都已经是大中午了,还没待多久你就昏倒在门外。我……我还以为你早回来,钻屋里睡觉去了。”凌晓解释道。
“主公莫要解释,赶紧去跟你的那些好兄弟们好好处处吧,免得冷了人家的心!”
听着曲向农那充满妒意的话语,凌晓明白他是咋的了。
“哎呦我说向农,咱们都是一起经过生死的,你怎么还计较这个!”凌晓小声说道:“这些人刚刚来到这里,咱们需要做一下事来笼络他们,汇聚人心才行,这你难道不懂吗?”
“懂,你是做大事的,想得比我的多,考虑得更比我的周全。行了,主公快去忙吧,我休息好了,趁着大晴天儿,我去二道峰再好好转转,摸摸情况,咱们在那边的瞭望塔不还没建造呢嘛。”
曲向农说着,将烟锅里的渣子磕出来,然后收回到锦囊中,顺着台阶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凌晓笑着叹了口气,便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