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驾驶舱顶部观战的凌晓见状,本想大声喊叫提醒米洼小心偷袭,但还未等他开口,米洼便顺势趴在地上,躲过府兵百户的攻击。只是在趴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双脚紧紧并拢,犹如蝎子尾刺一般,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弯曲角度,直接攻向府兵百户的眼睛。
寒光一闪,凌晓定睛看去,发现米洼那双脚并拢的缝隙中,竟然藏着一把短刀!
那府兵百户见状,自知已无法拆招,为求保命,只好将胳膊肘抬起,挡在自己的面前。
令他没想到的是,袭向自己面部的双脚突然停止了攻击。因为米洼已经用双手撑起整个身子,一头撞在了他毫无防护的腹部,将他向后连甩了好几个跟头。
米洼一击得逞,并未多做停留,十分果断地紧追过去,两腿跨在府兵百户的身上,一刀便刨开了他的胸腔,使激烈跳动的心脏裸露在外。然后米洼用拳头狠狠地捶在了他的心脏上,鲜血四溅。
凌晓看着这一幕,那真是触目惊心,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海人的狠毒。
主将已死,其他的府兵自然也就无心再战,纷纷丢掉手中兵器打算投降。
海人见状,纷纷向米洼投来询问的眼神。而米洼则默默地点了点头,凌晓急忙张口,想要阻止,但是这些投降的府兵便被瞬间屠戮了个干干净净。
米洼从自己胯下战死的百户胸膛里沾了点血液在手上,然后在脸上画了三道,看到凌晓在注视自己,便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另一侧,府兵们也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余的几个仍在垂死挣扎,宁死不屈。显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百户已经在另一艘战船上被杀害了。
“给我停!”凌晓冲着海人大声喊叫着,但却没人听他的,手中攻击的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更加快速,眨眼之间,便又死了一个府兵。
“我叫你们都他妈的给我停下来!”
凌晓愤怒了,身体周边的空气瞬间扭动起来,手中的天罡剑也发出阵阵低鸣。
米洼见状,急忙从战船上跳下跑到另一艘战船上,吹了一声口哨,命令其他的海人停下来了攻击。
“米洼,你牛啊,我花钱雇的你们,他们却只听从你的命令?人家都投降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凌晓怒道。
那几个幸存的府兵此时也已经发现对面的战船上已经结束了战斗,明白自己已经战败,几个人对视一眼,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
一个海人见状,抄起手中弯刀便要冲过去杀人,凌晓慌忙提剑,将一道剑气打在了他的脚边,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已经投降的府兵面前。
而让凌晓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海人突然将弯刀对准了他,想要对他发起攻击。这与之前跟他开玩笑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面对这些海人,凌晓此时的心里只想到一个词语“疯狗”。
在米洼的呵斥下,这些海人这才放下弯刀,但他们看凌晓的眼神依旧是一股狠劲儿。
“行啊你们,我叫你们停下攻击没人听,我警告你们,就成了你们的敌人了?都说海人好坏不分,我看的确如此!”
米洼抬眼看了看凌晓,又瞟了一眼已经投降的府兵:“你也不要这么愤怒,我们一向如此,敌我分得很明白。对待敌人,我们从来都是杀掉以除后患,你刚刚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自然也会下意识的想要与你对抗!”
凌晓冷笑一声,问道:“也就是说,即便是我花了大价钱雇的这些人,他们也还是只会听你的?”
米洼耸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你何必要纠结这个,我遵从你的命令就是了。”
“遵从我的命令,那刚刚为什么又不听我的命令,虐杀俘虏!”、
米洼无所谓地耸耸肩:“下不为例。”
将这句话说完,米洼便与其他的海人一起开始打扫战场,搜刮起了战利品。
怕再出问题,凌晓只好从驾驶舱的顶部跳下来,将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府兵领到了宝船上。
“准确地说,我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吧。”
凌晓倚靠在船桅杆下,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地瞪着面前的四个府兵。
那些府兵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战船上捡战利品的米洼,小心翼翼地对凌晓点了点头。
“好,现在请你们帮救命恩人一个忙,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