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廖家医所的学徒,看二位在堂中四处观看了半天,想必是初次到访,不知来看病还是买药?”小学徒对凌晓和赵小胖行了个礼,询问道。
凌晓见状,与赵小胖一同回了个礼,说道:“我俩慕名而来,想找廖先生看看病。”
小学徒愣了一下,对凌晓和赵小胖做出“请”的姿势,说道:“若是来看病,不妨与大家一同排队等候?”
凌晓看了眼排着长队的人群,讪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帮我们引见一下廖先生吧,我们是专程找他来的。”
小学徒抿抿嘴巴,冲着凌晓伸出手来:“那就请您拿出拜帖,待小的确认无误后,方可拜见。”
“拜帖?找谁不行啊非要找他?净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看个病还摆上谱了。”赵小胖有些不高兴地对凌晓说道。
小学徒见面前客人有些生气,使劲儿在脸上挤出职业性的笑容解释道:“想要找我家师父看病,必须要有拜帖才行,这个规矩已经立下二十多年了。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若没有拜帖作为限制,那这个小小的厅堂岂不是要挤塌了?客人切莫急躁伤了身子。”
小学徒顿了顿,继续道:“那边为大家看病的是小的几位师兄,他们都是小的师父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医术非常高超,也很有行医经验,不妨去试试嘛。”
这小学徒话都说成这样,再多说什么恳求的话肯定是没用了,凌晓环视大堂里除了这个小学徒也没别的负责接待的人了,又不能硬闯。无奈之下,他一把抓住小学徒的手腕,将其拽到自己的身旁。
“无法引见,带个话过去总没有问题吧?”凌晓说道。
小学徒突然被凌晓那冰凉无比的机关手臂抓住,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你……你要做什么?”
“去告诉廖先生,就说有一位拥有玲珑心的人想要拜见他老人家,就这一句话。”
凌晓说着,从锦囊中取出一个小钱袋,里面装了三十多枚金币,硬塞进了小学徒的手里,然后用“你懂的”表情拍了拍小学徒的手背。
那小学徒将钱袋子掂量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一把将其丢回到凌晓的怀中,并露出鄙夷的眼神。
“玲珑心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听你的话应该是很难得的东西,我不能耽误师父,这就去跟他老人家讲,把你的钱收好吧。”
凌晓张大了嘴巴望着小学徒离开的背影,心中尴尬无比,他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小学徒给鄙视了,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钱袋子,一边自嘲一边将其收入到了锦囊里。
小学徒离开没多久,坐在长案后面的八位医师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冲着门框那边齐齐鞠了一躬。
由于排着长队的人太多,凌晓的个子又不高,所以也看不到那边到底是个啥情况。
但是从兴奋的众人脸上可以猜得出来,那位医术圣手肯定是出来接见自己了。
凌晓想到这,“嘿嘿”笑了两声,便双手揣胸,站在原地默默等候着。
很快,人群被拨开,从里面走来一位暮年老者。虽然年岁很大,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个老头子该有的姿态。
挺直的腰板儿,面露红光的神情,还有那粗壮的脖子,一看便知道这是常年锻炼才会有的体魄。
若不是满头白发和下巴上的白胡须,你说他才三十来岁都有人信!
来到凌晓的面前,小学徒毕恭毕敬的对那老者说道:“师父,就是他叫我给您带话的。”
小学徒说完,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凌晓见状,心中惊叹,这就是人称廖圣的著名医师,果不其然,这么大的年纪还保持着年轻人的体貌,来头不虚啊!
“当真?”廖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晓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反应过来:“绝不忽悠。”
“如此甚好,随我来吧。”
廖成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往大堂后厅走去。
待他离开后,原本骚动的人群在小学徒的维持下,很快便恢复了秩序,看病的人再次排成了长队,通往后厅的门框也畅通无阻。
“这哪是来看病的啊,分明就是来看那老头的迷弟迷妹嘛。”赵小胖开玩笑道。
凌晓转头看了他一眼:“少说话。”
说完,凌晓便领着赵小胖往后厅走去。
来到后厅,原来是一处家居格局的居室,看样子廖成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居住的。
廖成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看到凌晓进来,便将他唤了过去。
打开房间的门,凌晓跟着进去才发现,这竟然是廖成的书房!房间内的四面墙靠着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不过全是跟医术有关的。
在房间的最里面,有一个方形书桌,桌面是用白玉制成,再仔细看桌腿,竟然是用象牙打造出来的。
就这一张桌子,便造价不菲,凌晓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家伙竟然还是个隐形的富绅呀!”凌晓心中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