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就这个价,钱拿去!”凌晓一边说着,从锦囊中取出八十五枚金币,将它们装进了一个小麻袋中,然后跟老渔民一手交钱,一手交租赁牌。
老渔民掂量了一下麻袋的重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年纪不大,做事挺讲究!不过话还是要说明白,如果租赁牌你们整丢了,那这一百押金我可就不退了。”
凌晓点了点头,将租赁牌收了起来,接过钥匙解下纤绳,与赵小胖准备往木船上跳。
“两位这是去哪啊?”
就在这时,凌晓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于是便转过身看去。那是一个尖嘴猴腮,鼻子下面还有两簇油腻的长胡须,满脸恶相的男子,看上去戾气非常重。
“你是?”凌晓恭敬的问道。
“北伐军的行军斥候!”
凌晓看了眼恶相男举起来的身份腰牌,很恭敬的鞠了个躬:“原来是军爷,幸会幸会。”
见那个行军斥候仍然在上下打量他,他急忙解释道:“禀军爷,我俩先前在江北的娘娘家住,本来就是过去玩的,可谁成想突然打起了仗,整个江面都被封锁了,我俩也过不了江。唉,因为实在是思母心切,今天遇贵人说这里可以叫人过江,所以我俩就大老远跑过来了。”
行军斥候眯缝着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凌晓的双眼,想要从那里看出点撒谎时的深情,无奈凌晓的眼神坚毅无比,叫他很失望。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凌晓。所以他抖着肩膀,用手捋了捋鼻子下面的长胡须。
“空口无凭,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万一真是北边儿派来的细作刺客,把你们放过去那我可就失职啦!我们萍水相逢,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担这个风险吧?”
行军斥候一边说着,大拇指和食指有意无意的来回搓动了几下。
凌晓在心中冷哼道:“江无双的人也不过如此,若整个军队中都是这样的人,那他们也成不了啥太大的气候,垃圾。”
虽然在心中把眼前这个行军斥候骂了个遍,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他又从锦囊中取出来十枚金币,在手中掂量几下,搞出一阵“哗啦”声。
行军斥候一看有这么多钱,那一双眼睛看得都值了:“只要有这东西做担保,我相信两位真的是回家与母亲团聚的!”
行军斥候刚要伸手去拿凌晓捧在手里的钱,但是却突然被闪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被耍,行军斥候直接把别在腰间的短斧抽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行军斥候恼羞成怒地小声呵斥道。
凌晓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朵旁,像说悄悄话那样说道:“大哥,钱是个好东西,今天你算是走运了。我俩过些时日还会回来,我想请你来负责迎接我们,完事之后还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哦!当真?”听到还有钱拿,行军斥候喜逐颜开。
“希望到时你还在这里,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让我俩走啊?”凌晓脸上堆着笑问道。
得到了他的应允,凌晓和赵小胖大摇大摆地跳上了船。
同盟军的斥候们见状,本来想要过来阻拦,但是刚刚跟凌晓扯皮的那个南方叛军斥候却领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直到凌晓划船走远。
江面上,赵小胖舒服地躺在木船里面仰面看着蓝天和盘旋的飞鸟,就这却还不满意,吹起了口哨,是以前在霸天军中学的调子。
凌晓抿抿嘴巴,一把将船桨丢到了一旁,喘着气说道:“你他娘的还真是舒坦,别闲着,接下来由你来划桨!过去这么多天,身体应该恢复好了,多锻炼锻炼吧!”
赵小胖砸吧几下嘴,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接过船桨奋力地划动起来。
在江面上漂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终于登上了岸。
这里不管是建筑还是人,跟江北边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便是有很多骑着灵鹿的叛军士兵在附近游荡。经过打探凌晓才知道,原来先前同盟军曾往这边派出刺客搞暗杀。但由于刺客很低级,所以刺杀均以失败告终。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那些统领士兵的将领后背上都有一把烈阳阁的制式长弓,看样子江无双已经给追随她的人画上了一张巨大的饼了。
正当两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纤绳,把木船固定在岸边时,身后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二人齐齐回头,无数根锃亮的枪头已经指到了脸上……